与阎才的那通电话彻底把夏星河心底那点小火苗给摁灭了,灭得一点不剩。管他是学狗叫还是学猫叫,就算是柏清舟模仿出了海豚的超声波来,夏星河也不打算继续追问了。
追问就是在意,在意就是还没放下,这都四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他们的过去早就成为过去了,而这次相遇只是他人生众多经历中一个小小的插曲,挺过去了,还有更光明的未来在等待着他。
想通了这点,夏星河瞬间有了挺直腰板的底气。不就是个前男友嘛,干嘛搞得跟欠了他二百万似的。夏星河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药都更带劲儿了。毕竟早康复早出院早日脱离苦海嘛。
第二天一早聂兴朝过来查房的时候,夏星河主动与他攀谈起来。
“聂医生啊,”夏星河笑嘻嘻地看着他,漂亮的桃花眼眨巴着,“我这每天都按时吃药按时打针的,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呀?”
聂兴朝瞥他一眼:“这会儿想出院了?之前干什么去了?”
夏星河笑:“我这不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嘛。”
“真的?”
“真的!”
聂兴朝挑眉:“那怎么还能住院了都忘了吃药?”
夏星河:“……”
他不就是那一次忘记吃了嘛,至于把他说的好像是不听话的反面教材一样吗?
夏星河撇撇嘴:“我之后都没忘了。”
聂兴朝:“多亏了清舟的监督。”
往常但凡聂兴朝一提起柏清舟,夏星河总会讷讷地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但今天不一样了,夏星河怔了一下,又很快深吸口气。
“和柏清舟没有关系。”他认真道。
糯糯的嗓音还带着点鼻音,笃定的语气像是在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聂兴朝皱了皱眉,问他:“怎么?和柏清舟吵架了?”
“没,”夏星河摇摇头,“我俩的关系还够不上吵架的资格。”
之前他一直畏手畏脚的,半点不愿意提及过去,现在想开了,自然也不愿继续稀里糊涂下去。他故意扬起嘴角,努力使自己坦荡一点:“其实我俩不熟,大学那会儿是同学,都四年没联系了。”
聂兴朝挑眉:“那他还每天过来看你?”
夏星河说:“是因为我俩之前有点矛盾,他是来笑话我的。”
他没直说两人之前有过一段,毕竟这里是柏清舟工作的地方,说多了可能对他影响不好。
想到这里,夏星河又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