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可能打他呢。
“嗯。”景生随手?揪了两根草在手?里掐着:“我那时候恨死他了,想着等我比他高的时候我一定要也把他吊在树上拿皮带抽,还不给他饭吃。”
“他为?什么打你?”
景生看向湖面被微风吹皱的波光粼粼,眯起了眼:“我不是我爸亲生的,这个你还记得吧?”
斯江扭开头不好意思看他,轻轻嗯了一声。
“我妈——她被一个□□犯那个过,后来生了我,农场的小孩骂她是‘破鞋’,我回去问她为?什么是‘破鞋’,还问她为?什么不跳江。我爸气疯了。”
斯江打了个寒颤,她只隐约知?道景生另外有个“爸爸”,却从来没想过饭店墙上照片里那么美那么好的大舅妈,遇到过这么悲惨的事。
“她——”斯江小心翼翼地看了景生一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候如果斯南在就好了。
景生瞥了她一眼:“嗯。我现在已经不想打回我爸了。”
斯江轻轻吁出口气,却听?景生问她:“怕吗?”
“啊?”
“我——我是□□犯的儿子。”景生淡淡地说:“你不害怕吗?”
斯江结巴起来:“不是,不,那个——和你没关系的,你是我阿哥,我不怕。”太阳怎么这么大,斯江觉得自己被晒出了一身汗,忽然憋出了一句书?面语:“你是无辜的!”
景生见她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慌里慌张的,嗤笑了两声没说话。
斯江突然被分享了这么个惊天动地的秘密,顿时觉得肩膀上沉甸甸的,自己的秘密小到不能再小,自己的委屈和难过也根本不算什么。
“你以后要做什么,先跟我说一声。”景生把斯江手?里的书?包接了过来:“我们是一伙的,你放心,我替你打掩护。”
“那你以后有事情也会告诉我?”斯江犹豫了一下决定对同伙坦诚相待:“像之前那个吴筱丽找你的事——”
这次景生倒没嘲讽她,三言两语把事情说了:“后来她爸重婚罪判了,她妈打赢了官司,分到钱带她回杨浦去了。”
斯江有点难为?情,的确不关她的事,还是人家家里不太好的事,她喃喃地说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景生加了一句:“以后侬覅一噶头到西?宫来,现在小流氓多?来西?,看到漂亮的小姑娘就上去开黄腔,容易出事体。”
斯江脸一红,却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阿哥侬又来嘲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