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多数学子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考研究生?更是千军万马独木桥,难上加难,能拿到奖学金出国读研,无论以?后是留校任教还是在国内外就业,都算是黄金大道。
当然斯南心里还有一个小秘密,小时?候她就很羡慕斯江能获得全家人的支持申请去美国读大学,阴差阳错下斯江没能成行,她被室友们怂恿了一段时?间后,这份蠢蠢欲动渐渐成了热望,仿佛斯江做不到的她做到了,能证明一些?东西,至于究竟能证明什么,斯南不愿去细想?。
赵佑宁懵了,他是放弃了H大留校任教的机会回国来的,虽然作为引进人才,但他是上海人,家庭住址在上海,连周转性教师公寓都没有资格申请,系办公室边上配备了值班休息室,他大??部分时?间都睡在那?里。新的补课日程表出来后,他早上五点起,晚上忙完课件和自己的研究课题经常是一两点钟才睡,学生?都察觉出他这一个礼拜脸颊就凹了下去,陈斯南这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狗东西,竟然拍拍屁股就要甩手走人,还想?出国读研。
斯南犹自不觉,兴冲冲地约他晚上到西区大草坪,她有重要的事跟他说。
“你穿得好看一点啊,”斯南朝他抛了个媚眼,脸上一红,“我真?的有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话要问?你,你必须全盘托出真?心诚意毫无隐瞒地回答我,改变我们命运的重要时?刻就在今晚,切记切记!”
佑宁压下心头的懵懂不快,淡淡应了一声,等斯南走了,他才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冲出胸腔,无数揣测绮念闯入脑海,蓬地一把火烧得他坐立难安,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窗前往下看。
楼下陈斯南潇洒地跨上破破烂烂的旧脚踏车,甩了一个尾,调转车身?,她头一抬刚好看到窗前的赵佑宁。斯南笑嘻嘻地朝他挥挥手,丢了一个飞吻,一阵风似地骑远了。
赵佑宁这天在实?验室根本静不下心来,索性早早地回宏业花园换了一身?衣裳,又?懊恼上个礼拜天没有抽空理?个发?,穿球鞋还是穿皮鞋,蓝袜子还是灰袜子,犹豫了好半晌才定?了下来。他提前十分钟到了西区,相辉堂的青色坡顶在路灯下泛着光,深红色的大门肃穆寂静。佑宁对着相辉堂三个字静立了片刻,才往大草坪而去。
八点钟的夜晚,西区大草坪上三五一群的学生?,也不乏情?侣相互依偎。
陈斯南的笑声依然带着金石之音,远远地就听见了。
赵佑宁走近了,才发?现?陈斯南身?边还有七八个人,不但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