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儿子,我管不着!”西美气得不行:“你个?闯祸精,你想过没有?烟花要是炸在景生脸上了呢?炸在他眼睛里了呢?每年儿童医院被烧伤烧瞎的小孩多了去了,这次是你大表哥运气好,他要是烧伤了你拿什?么赔?!你个?小赤佬还嘴巴老。几天不打皮痒是吧?过来,你给我过来,打完了好过年,给你长点记性!”
斯江急得弯腰护住斯南:“姆妈,不怪阿妹,大表哥是帮我挡的,你别怪阿妹,你怪我好了。”
西美拍开斯江的手:“你长大了,姆妈不好打你,你自己好好反省,有没有把姆妈的话放在心上?你现在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学习学习退步,带着妹妹出去玩也?不当?心。”
斯江涨红了脸,脑子里一片混沌,紧紧搂住斯南,两巴掌拍在她背上,她一咬牙,把眼泪憋了回去。
顾阿婆冲了进来:“顾西美,我看你脑子是坏掉了!你陈家的侄子闯祸,你打斯江斯南干什?么?”
第99章
这个大年夜过得实在令人难以忘怀。顾阿婆举着鸡毛掸子作势要抽西美,斯江抱着外婆说都是她的错,斯南嗷嗷鬼叫,光着一只脚跳到客堂间里找舅舅姨娘庇护,西美追到外头去,一头教训斯南一头和姆妈顶嘴,南红护着斯南,睥睨着西美好一通冷嘲热讽,善让劝完婆婆劝大姑子小姑子,北武把斯江从顾阿婆身上拉下来,搂住了柔声安慰,被阿舅一安慰,斯江忍了半天的眼泪水扑簌簌往下掉。善礼目瞪口呆,差点把手里一张九筒搓成白板。
景生抱着脸盆站在门口怔了片刻,拿不准自己是否应该悄悄上阁楼好避开这一家子的文斗武斗,见斯南仰着脖子干嚎一滴眼泪也没,斯江却一点声音不出只有眼泪发大水,便又往脸盆里倒了半瓶热水,绞了毛巾直接捂在了斯江脸上。
顾东文站起身,夺下顾阿婆高高举起从不落下的鸡毛掸子,在吃饭台子上狠狠抽了一下“好了都给我太平点”
麻将哗地散了,“啪”地一声,鸡毛掸子断成两截,鸡毛在屋子里乱飞,斯南呸呸两声,吐出一根鸡毛来。
“姆妈,你头上有一根鸡毛。”斯南转眼就忘了自己还在躲避姆妈的毒打,指着西美头上咯咯咯笑。
顾阿婆嘟囔着去外面拿笤帚簸箕“真是的,老大你那么大力气干什么要是明天扫都不好扫,年初一弄得一地鸡毛算什么名堂经。”
一屋子人休了战,刚把鸡毛收拾干净,外头的鞭炮声密集起来,关着窗都闻得到刺鼻的硫磺味,墙上的挂钟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