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怎么不着调了?仗能打,钱能赚,老婆能疼,奶能喂,咱们好着呢。”男人傲娇抬了抬脖子,随后脸上的痞肆收了收,
“你就打算一直这么下去?折磨自己也折磨阿龙?”他叹了口气,再次开口,
“算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拿突出事了,白守业下了套,拿闵菊和两个孩子当诱饵,钓拿突上钩,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人是废了,大儿子被人活活摔死,小女儿要不是被山崖下的树枝挂住,也没了。”
占蓬后槽牙咬的嘎吱作响,“妈的,天杀的白守业。阿龙回去后,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带着彪子到处找线索杀人,凡是能查到跟那场仗有关的,几乎都被他找了出来,不管对方身份背景,一律拉到小拿坟头前枪毙。
他还没见过小拿,只是在视频里面听那孩子叫过叔叔,他还说回去了要让小拿给他磕头叫他干爸,没想到回去见到的只有一个小小的坟包。”
占蓬说着,狠狠抹了把眼泪,
“其实我特别理解阿龙,我也恨,可是我有老婆孩子,我得先保证他们的安全,所以我不敢这么干,可是猛哥说,他再这么杀下去,会把自己杀进地狱,他应该是保护缅北的战士,不应该是个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南溪静静听着占蓬的话,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她在和平国度长大,身边的人大都过的没有多少大起大落,没办法想象像拿突那样,为了守护一方平安,连自己的命,自己儿子的命都搭进去的军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心境。
巴律曾经问过她,信仰是什么?
她很平静的说,“祖国就是信仰。”
当时的巴律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可是现在的南溪想想,自己只不过是动了动嘴皮子,可是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却是自己妻儿的性命和信仰之间的艰难抉择。
“他心里不好受,迷茫又愧疚,你们是好兄弟,你多开导开导他。”南溪揪着裙摆,低头哽咽说了一句。
“开导?怎么开导?他都魔怔了,猛哥说,不把这条恶龙放出来,缅北就得乱,可真把他放出来了,没有枷锁锁着,怕他走火入魔。
没人比我更清楚,能锁住他的那道枷锁,在华国,在云城。南溪,我代表同盟军的兄弟们,代表猛哥,代表拿突,代表死去的小拿,过来求你,可以吗?救救阿龙吧,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出事的。”
南溪的手抖的更厉害了,嘴皮都在打颤,“你太高看我了,占蓬,我只是一个抛弃了他的坏女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