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改,好不好?宝贝,我改。”
他第一次在雅娜面前流泪,雅娜一直以为,像他这种刀尖舔血,强悍到钢筋铁骨,子弹打穿胸膛都不会吭声的男人,是没有泪腺的,可是今天,他在自己面前,痛苦到双眼通红。
“我不要你的道歉,你只要好好待我儿子,放我自由就行了。”雅娜推开他,
“我现在过的很好,心情很平静,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带孩子,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丈夫会站着出门,躺着回家,再也不用担心有一天,会接到丈夫战死在外面的消息。
所以,占蓬,你如果真的后悔那么对我了,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让你跟外面那个男人生儿育女,让我的儿子一辈子没妈?”占蓬苦笑,“雅娜,我在你心里,什么时候变成活菩萨了,嗯?”
雅娜知道他这个人,表面看上去放浪形骸,没心没肺,实际上,霸道又偏执,像狼一样,只要是他想守护的东西,除非自愿,否则,谁都别想沾染,他当初能眼睛都不眨的杀了好几个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甚至对自己老子都起过杀心,何况是别人。
“我知道说不动你,但还是那句话,想让我回去,就带着我的尸体回……”
雅娜扶着门框站了起来,艰难走了出去,没有回头再看他一眼。
占蓬坐在地上,看着她关上了门,抬手狠狠甩了自己几巴掌,
“雅娜,我也还是那句话,我既然回来了,就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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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京市。
南溪坐在京医大附属医院精神科治疗室的外面,已经等了一个早上。
“溪姐,你先吃点东西吧,律哥醒了我叫你。”彪子过来,开口劝道。
“不用,我不饿。”南溪摇头。
进治疗室前,张教授已经将风险都跟她说了,虽然他说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但是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不确定依然让她坐立难安。
其实,只要不影响他的健康,记不记得曾经,南溪并不介意。
可是巴律不愿意,说什么都要接受治疗,
“老婆,我这辈子没什么宝贝,只有你一个,怎么可能留遗憾?什么丢了我都无所谓,唯独不能丢了你,等我。”
这是他进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治疗室的门终于被打开,张教授从里面走了出来。
“治疗很成功,他现在处于催眠状态,再过二十分钟,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