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甩开他的手,气呼呼朝着病房走。
波哈打游戏正起劲,看见两人前后脚进来,感觉气氛不对,连忙悄悄溜了出去,顺带手将门关上。
律哥现在最注意脸面,不能让他丢人。
“老婆,好点儿了吗?”巴律上前,试图拉小妻子的手,被她挣开。
“你刚才出去,就是去问怎么拿掉我的宝宝是不是?”她抬眼,泛白的嘴唇都在颤抖,哽咽开口。
男人喉结滚了滚,“老婆,你太瘦了,这么折腾下去受不住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医生有开止吐的药,我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她瞪着他,语气充满不解。
“你肯定不是今天第一天吐的,如果那药有用,怎么会吐那么凶?说明根本没用,骗人的。”男人理直气壮。
“我今天晚上没吃。”南溪擦了擦眼泪,别过脸去,有点心虚。
“那你好端端的,为什么不吃药?宁可自己难受?”巴律俊秾的眉深深拢起,看着妻子问道。
南溪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哭的梨花带雨,
“我之前孕吐的时候你不在,我心里不舒服,就是想让你看看,我为了给你怀这个孩子有多辛苦,谁知道你这个混蛋居然直接不要宝宝了。”
巴律震惊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反应了足足一分钟,才上前,半蹲到她身边,正对她泪眼。
“你可真行,南小溪,真行你,为了气我就这么折腾你自己?嗯?我他妈还嘲笑谨哥的老婆作天作地是报应,现在看来,我这报应才让人开了眼界了。”
“谁让你混。”南溪噘着嘴倒打一耙,“不让你看着我难受,我万一生个儿子跟你一样,你把他打死了怎么办?”
折腾了半夜,南溪在用了药舒服一点后,就窝在巴律怀里睡着了,连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巴律将她放在床上,小心脱掉外套,粗粝手指摩挲着她细白脸庞,叹了口气,
“南小溪,你是要心疼死我,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盯着她看了好久,这才拿起她换下来的内衣内裤,转身去了卫生间洗。
盆子里搓的泡沫满天飞,小小的布料在他手里像是一叶风雨飘摇的扁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