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像是现在。
“谁?他娘的谁又打中老子屁股了?枪头都对准什么鬼地方?”
“我说各位兄弟眼神对准点好吗?无人机还没打中我,我倒是快被你们电趴下了。”
“艹,我身上立起的每根毛发都与你们脱不了关系!打无人机啊老打我干什么!?拿不动枪了趁早下去!”
朝歌的视线从乱糟糟的场地内转向周围,场地右边是几面巨大的电子屏,一个记录着目前为止所有到此训练过的排名前五十学生的成绩。
记住重点是所有,也就是说时间跨度长达几百年,基数可想而知有多大。
而如今朝歌目光焦距的地方正是最上面那一行,那里有个对她而言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林承旗。
按照规定,她先前曾记在林晚吟的名下,虽说日常以祖孙相称,但档案里其实是母女,因此她和林承旗有那么点名义上“兄妹”的关系。
在林晚吟还健在的那些日子里,她很少会谈及自己逝去的儿子,但朝歌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是林晚吟自己说的。
在朝歌听到的故事里,林承旗是个能力出众且极富人格魅力的天生领袖。
幼时丧父,小小的林承旗跟着母亲参加葬礼时眼眶通红却没有哭,他认真地跟林晚吟说,他将来要从军,要努力守护每一个家庭的完整,要带领人们重新夺回曾经的家园。
后来他做到了,但又没做到。
从上学开始林承旗就一直占据着别人家孩子的这一身份,特别是他父亲去世之后,更是遥遥领先,就像是天赋全部被激发了出来似的。他努力上进,谦虚良善,出类拔萃,周围从来都是赞叹,以及期望。
林晚吟知晓自己儿子的抱负,于是她不遗余力地引导、帮助,看着孩子越发高大,越发强大,也越发,离她更远了。
林晚吟曾边织着衣服边对朝歌,不对,用自言自语可能更好,她说,“我对承旗有很大的期望,但后来就成了担忧。这孩子在我面前总是一副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模样,但我是他母亲,能看不出自己儿子心里藏着事吗?打的仗越多,他脑中的弦就绷的更紧。
我知道,他是想每次做的更好,保住更多战友或民众的命,他是指挥,肩上承担的东西本就比旁人更多,更何况大家都无条件地相信他,这本身也是一种压力。
我安慰自己都是职责所在,承旗既然走在了这条道上就该一直往前走,我也承受得起有朝一日他可能提早比我离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