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避嫌吗。我脱上衣合适吗。你不是怕我轻薄你宣示主权。”祁渊睇着她漂亮精致的面庞,“你不是洁身自好。给我上药干什么。”
蒋馥莹泪眼婆娑,“我要给你上药,祁渊,你伤口会疼。”
“我不需要,蒋馥莹。”祁渊说,“我在搬离我的东西。收起你的负罪感。我不需要你放弃我后,给我上药。不要给我希望。让我死心。你偏心,蒋馥莹。”
“祁渊。”
“你偏心,蒋馥莹。”祁渊小声说,“为什么对我就这样狠心。对他就顾及人情世故。我为了你,可以对别人都那样狠心。你偏心,蒋馥莹。”
他一连说她偏心说了三次,她的心是真的很偏吧,但她偏心的从来不是旁人,是他啊,她看看素日那般可爱的谢锦,这时竟也可疑了起来,她不敢乱说话。
祁渊从茶桌上,将他托人从南方运来的草莓,装进袋子里,也打算给谢锦让提走。
“草莓留下吧祁渊。”蒋馥莹看见自己吃了半盒的草莓也被祁渊收拾走了,她说:“不要收了,我喜欢的。”
“我买的东西。你让提走完的。我要收走。你说不要了。你怕我杀你爹,你才说喜欢。”祁渊动作没有停,将草莓收拾完递给谢锦,“放回马车吧。”
蒋馥莹看祁渊收拾东西心疼的要死,她不是说心疼那半盒草莓啊,她心疼祁渊,真的。
这事要不是祁慕之说了那个内鬼的事,她估计也就和祁慕之道个歉让人走了,大不了和祁渊吵一架理论一下待客之道,可是牵扯出来内鬼这事之后,就有嘴不能言了,不便言说了。她挺被动的。
谢锦心想夫人是真的对爷没有心意了,九个月就将爷忘干净了么,爷好可怜呀,夫人好狠心哦。
待谢锦将东西提出去,不多时,他和秦钟将长长的茶几上的东西都搬出去完了,顿时几上干净多了。
蒋馥莹心里顿时空了一片,他在她家,她感觉心里很踏实,这时突然没着没落,虽然才二十一天,但是养成一个习惯真的好简单,她想到以后醒来,屋内只剩自己和小满,她就慌了
很奇怪的感情博弈,她很怕又陷入过去这九月来没有祁渊消息的那种局面。
祁渊说:“谢锦,去马车拿包袱过来。”
待谢锦去后,祁渊坐在椅上,拎了拎茶壶,倒茶前,看了眼蒋馥莹,“还可以喝你家茶吗?”
“可以。”蒋馥莹说,“冷了吧,我给你添点温茶。”
“不用,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