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而不是北蛮。
而缘由,居然是因为大周有傅问舟。
因为她愿意相信,一个有人性底线的将军身后,一定有一个重视人性和正义的国家。在傅问舟的身上,她看到了大周的希望和未来。
她愿意将自己的子民交给这样的国家。
可现如今,傅问舟死了。
被他的国家杀死了。
她的想法,也随之成了个笑话。
“你走吧。”
梁栩神情再无温度,“回去告诉你们的圣上,他杀死的不仅仅是傅问舟,还是大周的希望。今日的梁州,便是明日的大周。”
她几乎可以笃定,大周必败。
一切如太子所料,但君子珩还是紧张的后背直冒冷汗。
他用力握了握双手,语速有些快的道:
“我猜,梁君一定觉得,一个国家的兴衰,往往与民心息息相关。而大周的圣上杀死傅问舟,不仅是对一个忠良的背叛,更是对道德底线的践踏。这样的行为,将会让大周失去民心和天命,傅问舟之死,便是大周灭亡的预兆……”
梁栩凤眸微眯,望着君子珩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君子珩被她看的更加紧张,下意识在衣摆上擦了擦手心的汗。
但眼神却是一点不敢闪躲,尽自己所能的表现出镇定从容。
“梁君会这样想,北蛮人大概也会这样想,否则拓跋羽不会疯到非要坚持看到傅问舟的尸体。”
梁栩愣了愣,“你说什么?”
君子珩:“想来此刻,傅问舟的尸体已经在前往渠州的路上了。”
“你们!”
梁栩眼底怒意一闪而过,随之整个人定住。
她突然想起自己‘丈夫’的行为。
作为驻扎在梁州的北蛮军首领,他前段时间一直处于备战状态。
那时她就知道,北蛮与大周就要有一场死战。
可前两日,他突然就松弛了下来,成天喝酒寻乐……
“傅问舟死了有几日了?”
君子珩算了下,“今日第五日。”
梁栩内心忽起风浪。
她想起那鲜衣怒马的少年将曾对她说的话。
“行军打仗,最重要的不是看自己有什么,而是要看对方有什么,需要什么……你得了解自己的对手,最好是比他自己还要了解,像情人一般了解……”
“只有这样,你才能在战争中占得先机,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