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人群体来说,今日这个消息可谓是最为振奋的一个了。
袁隗愣了一会,终究是在心中长叹口气。
下一辈的袁家儿郎们尽为英杰,便是他一直以为可以听他话,顺从他所指明道路的袁基,竟也如此厉害。
此番上奏陛下解除党锢,不论是时机亦或是方法,拿捏的火候都是分毫不差。
就连老谋深算的袁隗也不得不佩服的说一句,袁基之能,还在他本人之上。
特别是这许多年,袁基深藏不露,袁隗根本就没看出他有这样的能耐。
如此擅藏之人,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实在是了不起!
听袁叙说完后,众兄弟们纷纷拱手称颂袁基。
袁基也不谦虚,欣然接受了众人的称颂。
随后,却见袁基向着袁隗拱手道:“叔父,此事事关重大,身系诸多海内名士是否可以入仕于朝,多年来针对党人之事,基一概不问,只是时至今时,党人解锢之事在朝中无半分推动,侄儿为大局计,不得不出手,如今大事已成,侄儿愿领受责罚,还请叔父施之以宗法。”
看着面前向自己请罚的袁基,袁隗既感好气又是好笑。
这种时刻,你向我请罚,岂不是要将老夫置于炉火上烧烤耶?
你为解除党锢打开了一条通路,贤名广布于朝野,老夫又岂能做那恶人?
“士纪,莫如此!”
袁隗缓缓开口,老怀大慰地道:“自兄长故后,族中诸事皆由老夫一人承担,本想让你当个守业之主,由老夫为你开辟前路,但今日方知,是老夫看错了你,以侄儿的能力,足矣承袭袁氏诸业……”
“唉,老夫老了,心气不高心眼也不宽了,有些事确实应该放任给你们去做了。”
说罢,却见袁隗环视一众袁家二代,道:“从今往后,老夫只管朝中份内之事,家族中事,皆有士纪把持决断,若有难断之事,再来询问老夫便是!”
袁基闻言忙道:“当此时节,叔父岂能激流勇退?袁家诸事,离不开叔父!”
袁家笑呵呵地道:“莫如此说,老夫原先对汝等确实是放心不下的,然经此一事,老夫已是看明白了,汝等后背皆已成材,各有所长,老夫这等年纪若还把持着族中之事,却不合适了。”
说罢,他环视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自家的三个儿子身上。
“汝三人,可拜大兄!”
随着袁隗的话说完,就见袁德、袁东、袁盈三人起身,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