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亮,叫道:“阿爹!”
严祈文见她虽然精神虽不好,但声音却亮堂,心里高兴,哎了一声,便坐到床前,摸摸她的头,心疼道:“才不过几天,怎么就瘦成这样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阿竹精神不太好,仍是笑着,伸手弹了下弟弟的额头,让他离开远点,免得将病气传给他。
喝了药不久,阿竹又开始昏昏欲睡了。严祈文见状,便吩咐她好好休息,抱起不肯离开的儿子,带着妻子一起离开了。
刚回到正房不久,外院的管事王嬷嬷让人搬了个箱子过来,还有一人手上拎着个用黑布罩着的鸟笼,一时间有些不解。
王嬷嬷脸上堆着笑,说道:“二老爷、二夫人,端王府管家让人送了些东西过来给三姑娘,这里还有两只惯会学舌的鹦鹉,可逗趣了,说是给三姑娘解闷儿。”说着,一脸与有荣蔫的模样,仿佛端王府给她自己送东西一样。
严祈文和柳氏都愣了愣,柳氏若有所悟,严祈文则是想起了今天上峰陶幕打听阿竹病情的事情。
“端王殿下怎地会给阿竹送东西?”柳氏仍是习惯问一问。
王嬷嬷谄媚地笑道:“听送东西来的端王府的人说,端王听说三姑娘病了,便送些补品过来给三姑娘。又担心三姑娘养病时无聊,便送这两只鹦鹉过来给三姑娘解闷儿了。端王殿下先前救过三姑娘一命,倒是没想到会对三姑娘如此上心……”话里话外,极为恭维。
严祈文的眉头已经拧了起来,柳氏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如此,先让人抬到库房去罢。这鹦鹉就送到三姑娘的院里。”然后让人拿了些银子赏赐他们后,便将人打发了。
等房里只剩下夫妻二人,柳氏绞着帕子,抿着唇不说话,严祈文也拧着眉头,一时间无话。直到碧草过来询问可要摆膳时,两人方反应过来。
严祈文叹息一声,便道:“摆膳罢。”
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夜话。
严祈文对柳氏道:“惠娘,不管端王是什么心思,咱们就权当不知道罢。或许端王也只是因为先前救过阿竹一命,与阿竹有缘,方才会关心一些。”
柳氏踌躇道:“公公和大伯那边……”
严祈文温雅随和的眸子顿时微利,说道:“父亲那边有大哥看着,不用担心。倒是大哥……端王现在已有二十,恐怕这一两年间也会成亲了,与咱们阿竹无关。而且咱们严家的女儿不会给人当妾,就算是皇子侧妃也一样。”然后又补充一句:“大哥明白我的心,断不会拿阿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