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和农村都有些重男轻女,说女的没有用。所以,我爸妈都比较看重我哥哥,说以后子承父业,只能靠我哥。我呢就是不服气,我觉得女的怎么就比男的差了?所以,从小我就跟着爷爷、爸爸在这水文站上来来去去,开始的时候也害怕,可后来也就习惯了。
我哥哥起初也经常来这水文站,可有一次发洪水,水文站职工做勘测的时候,钢索断了,两名水文员掉入江中牺牲了。其中一位水文员对哥哥很是疼爱,经常和他开玩笑,和他做游戏,给他讲故事,可是说没就没了。”
潘慧汶讲到这里,“吊箱”忽然一阵摇晃,上头的钢索“咯吱声”也变得更加响亮。
众人不由下意识地朝头顶看去,然而除了“吊箱”的天花板,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但,吊箱的摇晃和抖动却又是一阵强烈!
萧峥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握了一下。他侧脸,只见陆薇的手,正握着自己的手臂,以防她往后倾斜过去。站稳之后,陆薇马上放开了萧峥的手:“不好意思。”她的神色有些尴尬和羞涩。
萧峥朝她笑了笑,表示理解。
“风大了,吊箱摇晃得厉害了,就说明我们已经接近江心了。”潘慧汶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应该不会有事的。”
然而,刚才潘慧汶说,曾经一次洪灾中,两名水文员掉入江中牺牲,也就是说这里曾经的确发生过钢索断裂的事故!这种事情,还会不会重演?想到这点,大家心里还真是有点忐忑。
“潘站长,后来你哥哥怎么样?”乐笑伟要么是真的对潘慧汶家的故事感兴趣,要么就是为了分散大家的注意力,去除恐惧心理,所以开口问道。
潘慧汶朝乐笑伟看了一眼,微微笑道:“后来,我哥哥就再也没有来过水文站。我爸爸很希望我哥哥能子承父业,可不管怎么打骂,我哥哥就是不肯来。有一次又吵架,我哥哥哭着说‘那个水文站是会死人的,难道你们也希望我掉进江里死掉吗?!’”
这番争吵之后,我爷爷出面劝了爸爸,说我哥哥可能不是当水文员的料。我爸爸很沮丧,那时候,我想我的机会来了!于是,我自告奋勇、毛遂自荐:‘我是当水文员的料!’爷爷和爸爸都用异样的眼光看向我,我明显感觉到他们落寞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我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爷爷和爸爸对我的重视。后来,爸爸就经常带着我来水文站,在这架吊箱里来来去去。高中毕业之后,我考上了河海大学的水文专业。毕业之后,如我所愿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