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再通知嫪毐一下。
干脆让太后别来上朝了。
百官称贺之后,便会开始每日的朝会。
“王上,臣有事要奏。”
称贺声刚停下,便有官员举起玉牌准备汇报事宜。
之前这个时候,赢政一般都会点头同意。
但是今天,他却一反常态。
挥了挥手道:“稍后再奏吧,寡人有件事要与各位说一说,有个人要想让各位见一见
嬴政声音严肃,和他之前说话的语气一样。
众人很难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是好事还是坏事。
也无法从他面无表情的面孔上分辨出他的心情。
他仿佛是个与生俱来的王者,拥有着一名君主该有的肃穆。
前半句还好,可是后半句话却不禁让众人都是心头一跳。
上次赢政说要引个人的时候,就引了个国师出来。
这次他又要引荐谁?
一个国师就已经闹得吕不韦颜面扫地了,这要是再来一个和国师一样的,那相国不得
皮活活气死。
吕不韦也是深深皱了皱眉。
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视了纱帘后垂帘听政的赵姬。
看来还得和嫪毐说一声。
让他劝劝这位太后,不要什么事都依着嬴政胡来。
如果没有她的同意,嬴政就不可能引荐这个引荐那个。
想到这里,吕不韦稍微舒松了一下心情。
赵姬俏脸如霜地靠坐在纱帘后的软座上。
冷漠的目光透过纱帘落在吕不韦身上,眼底的寒意几乎凝成实质。
守在她旁边的离忽然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这是一种恨不得把对方碎尸万段的眼神。
离有点不太理解。
按理来说,赵姬应该恨不得把范季也碎尸万段才对。
但为什么自己没从她眼里看到过这种眼神?
你口口声声的一天要砍他十几遍脑袋。
结果心里怎么一点杀意没有?
赢政平静的目光看向吕不韦,缓缓问道:“吕相国,寡人若是没有记错的话,相国如
已过花甲之龄了吧?”
吕不韦眼神动了一下。
不是说要引荐什么人吗?
为何现在又问起了老夫的年龄?
“不错,去年刚过花甲。”
他点点了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