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众人纷纷朝着院落瞧过去,薄夕里,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男人正信步走近。
于若菊早前就听说过他,王晖文的儿子,王忠,虽然没考上功名,但也相差不大,只是他自己灰心丧气,才在王晖文的关系下进了开封府当差。
他一进门,不等爹吩咐,就熟练地唤了一圈长辈,大家都听得眉开眼笑,礼貌的后背谁不喜欢。
最终目光定格在于若菊身上,年轻女人坐在一群老者之中,显得格格不入,像朽木丛中生出了一株半开的洁白的百合。
于母又斟了碗水过来,端凳子让他坐下,就在王大人旁边。
道了声谢,王忠开门见山问:“爹,找我什么事?”
王大人说明意图:“想和你打听一下官府对哈密商人收地这件事的态度。”
王忠稍显讶异:“他们又要收哪里?”
王大人答:“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先说说官府的态度。”
王忠颔首:“总的来说,官府的态度是支持的,只要你能买到地契,做什么他们不管。”
王大人失笑:“我就知道是这样。”他偏了下于若菊的方向:“你晓得的,他们想买我们牛家村的地,但我们不想卖,想把老祖宗的东西留下来,这不!若菊提了个建议,就是想办法让天子知道我们的事情,只要天子支持我们,有了这份底气,我看谁还敢随便动嘛?”
王忠瞥了眼于若菊:“我简单说下吧,如果这件事想传到天子耳朵里,就需要一个很有分量的人站出来,而这个人一定是被铁路损害了利益的人,不然能赚钱的事,为什么要反对?再就是,把事情闹大,说白了想不见血是不可能的。”
他认为大家把一切都想得过于轻松。
“这么难?”老村长咂舌。
“是,和你们有一样想法的人很多,所有事情都要天子处理,怎么可能呢,”王忠看了看父亲,继续往下说:“爹,你说是为了阻止他们用强,这点其实你不用担心,他们不敢的,真有这事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站在我们这边,哈密人有钱,想从他们身上把钱弄过来的人不在少数,反正想让天子知道这件事,很难很难。”
于若菊抿了口茶,提出异议:“东京城西边的铁家村为什么没拆?”
王忠看回去:“那个村子本来就是重建的,重建的原因你也知道,是太子殿下主持的,你说谁敢拆?何况哪里是哈密王的老家,等铁路开通后,不知有多少人想去看看,这里面能赚到多少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