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往前跑出去,不到五米,突然刹车。
西棠仍然站在原地。
那辆黑乎乎的大车笔直地倒了回来。
车窗降下,赵平津端坐在驾驶座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蛮横地说:“把烟戒了。”
西棠依旧夹着烟,朝空中点了点:“关你什么事儿?”
赵平津语气强硬:“我受不了烟味。”
懒得他话里漏洞百出,他自己不也抽,身边抽烟的女人估计她也不是第一个。
赵平津说完这话,重新放下手刹,要开动车子。
“赵平津——”西棠忽然出声。
他停住了动作,往车窗外面望去。
那个女人站在树下,一袭青色布袍,大风呼啸,黑发在脸上纠缠着,她仍然一手夹着烟,食指熟练地掸了掸烟灰,淡淡地回了他一句:“可以,加钱。”
赵平津脸色瞬间僵硬,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脚踩下油门,方向盘偏了一点点,忽然磕到一块大石头,车子砰地一震,速度快得要飞起来了。
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在飞沙走石里呼啸而去。
早上十点,百叶窗遮住了楼宇之间明媚的日光,李明啪地一声关掉最后一张简报,高层的早间会议结束,赵平津推开椅子,守在外面的秘书小董已经进来,压低了声音请示:“赵先生,经信委徐处长已经到了。”
赵平津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助理涌上来,忙不迭地收拾桌面的文件和材料。
沈敏跟着赵平津往办公室里走,赵平津忽然回头,淡淡地说了一句:“找个人把横店那屋的煤气水电费交齐了。”
沈敏愣了一下:“小黄同志连水电费都不缴?”
赵平津不自觉地皱眉头:“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沈敏立刻道:“我亲自去办。”
沈秘书转过头去,脸上是忍俊不禁的笑意,老板这是……心疼?
赵平津回到自己办公室,一工作就是一天,直到秘书下班前来提醒他晚上的应酬时间,他又看了一眼手机,沈敏应该已经知会了她,她从来不会给他打电话。
一个女人无情无义到这份上。
他按了按发晕的脑袋,闭着眼躺在了沙发上。
黄西棠比他清醒百倍,她在横店的生活根本与他再无任何关系。
这么些年来他来来回回的京沪两地跑,他一向若是到南边来,基本所有的工作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