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问:“展览怎么样?”
方朗佲挑挑眉:“给我送篮大花就敷衍了事啊。”
估计是沈敏安排人送的,他最近真是昏了头了,人在上海,居然也没顾得上给二哥捧个人场,工作一完事就想回家,就净想着黄西棠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他得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嘛了。
赵平津笑笑:“你也知道我读理工科,看不懂你们那艺术。”
方朗佲不客气地推了一下他肩头:“得了,国手的指点过的那一笔字,别自谦了。”
西棠坐在候机厅里,看到赵平津在玻璃门外跟一个年轻男人神侃胡聊。
人她自然是认得的,方朗佲是跟赵平津一个部队大院儿长大的,后来老的部队大院拆了,他们两家又一起进的新居,两人小学到大学读的都是同一间,方朗佲跟赵平津同年,比赵平津大了几个月好像,那时候她来来回回地跟着他们玩儿,方朗佲其实算是赵平津几个发小当中,跟她还比较亲近的。
这时方朗佲的妻子欧阳青青端着咖啡过来,见到赵平津:“唉,舟舟哥。”
欧阳青青挽着方朗佲的手臂问:“你一个人?”
赵平津回头望了一眼,迟疑了两秒:“还有一个。”
方朗佲看到一个细细的小腿,剪影的一个侧脸,门挡住了真人。
反倒是身旁的太太青青轻轻地噫了一声。
方朗佲笑笑:“上次老高给你介绍的那个分了吧,又换了一个?这个性子倒挺沉静。”
青青笑着往里头看了一眼:“不介绍一下?”
赵平津有点烦躁,抽了根烟出来含在嘴里,模糊地应了一句:“不了,还有事,回北京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