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不擅长应对媒体,也做不好迎来送往的交际,他骨子里仍旧是清高的任性的,大概把周红找来,是他事业发展过程中,最成功的决定。
夏清扯下领带,松开衬衫最上边的两粒纽扣,打开会议室的冷藏柜,给自己开了一瓶可乐。
“斯哈~”他放纵地享受着碳水的快乐。
周红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五分钟之前还人模狗样的年轻总裁,脱了外套皮鞋,笔挺的衬衫领口敞着,盘腿坐在沙发上喝饮料。
周红头疼,“几点了,你不赶紧回去休息?”
从昨天中午夏清的一个电话开始,到今天的声明以及发布会,筹备时间只有十几个小时,他们几乎都是连轴转,没有喘息的时间。
“你先回去吧。”夏清看着她,眼神轻飘飘的,又不像是看她。
周红坐下来,“你不走的话,我陪你一会儿。”她有些小心地问,“你,没事吧?”
夏清喝空了可乐,顺手捏扁了瓶子,“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为民除害,神清气爽。”
周红上上下下端详他片刻,“夏清,你可真是超出了我的认知。”
夏清哂笑,“此话怎讲?”
“我单知道你是个认死理的,”周红半认真半开玩笑,“没想到你这忍辱负重的程度堪比勾践啊。”她指了指桌上打印出来的,堆成小山的证据和证词。
“所以啊,我大仇得报,痛快。”
“隐忍筹谋了这好几年,最后一下仓促打乱节奏,赶鸭子上架似的,不可惜吗?”
“时机到了,”夏清耸耸肩,“再说了,有你帮我排兵布阵,不算仓促,严风不是已经被叫去协助调查了吗?”
周红很少步步紧逼,“本来可以做得更妥善一点,不这么快的打草惊蛇,棋美有两个高层董事出境了。”
夏清目光虚虚地投向窗外,“我又不是公安,我只负责检举,能不能把人渣一网打尽,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嘴硬,他是咬死了不承认,一门心思要当做好事不留名的活雷锋。也不知是谁一看到时城被扒底细,便火急火燎地乱了阵脚。
你是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的,周红放弃逼供。
“我还没跟你说过当年的事吧?”夏清偷偷松了一口气,转而坦白交代另一桩。
周红洗耳恭听状。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个挺俗套的故事,在这个圈子里大概不少见。”夏清眨了眨狡黠的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