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来质问我,唯独你,不配。”
“你何须执拗那些莫须有你也不配有的东西,没有人会为你的拧巴和你的极端负责。”
“甚至你剥夺我的生命算计我的城池二次要来加害于我,我亦不会问你一句为什么!”
“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既是兵戎相见不死不休就爽快利落些。”
“你于我,不过是多了个又该解决掉的麻烦事而已,但我平生,麻烦何其之多,多你一个还真算不了什么。”
这响在地底深处的字字句句,不亚于杀人诛心。
每一个字,都像是钢刀插进了权清皇的心脏。
她红着眼睛,身上像是有电流走过,麻麻的流淌到了四肢百骸,偏生又觉得身体格外冰冷,沉郁和悲伤仿佛都凝结在胸腔久久难以散笑。
她睁大了眸子源源不断地流出了泪水,仿佛是旧世界的末日残阳断桥口,被遗忘和抛弃的小孩。
她心孤独。
她悲戚到想杀光这个世上每一个能够得到门主青眼的人。
“你从未,在乎过我。”
权清皇咬着牙问。
握着双刃的一双手,死死地攥紧。
许是用力过猛。
不算锋利的刀柄,竟割裂掉了她的手掌。
鲜红粘稠血液,止不住地往外流。
“从未。”
楚月面无表情,冷漠地看着权清皇眼里最后的一点希冀之光磨灭。
她正因了解权清皇,才知权清皇的无可救药。
若她的一点在乎,就能让权清皇迷途知返,转折思想,不至于苦苦相逼,互相残杀。
她知道!
不管她怎么说。
权清皇都是不信的。
既是如此。
意义何在?
诚然,她因为几分相似的眉目,对权清皇有过特殊。
但她从来没把权清皇当成阿姐,只是有时会想,如若阿姐活着,看见一个这样的小孩,是否会喜欢。
甚至!她对待权清皇,正如阿姐当初对待自己。
她以为那是属于自己的妹妹。
但她没想到,那是把自己推向深渊的手。
她始终忘不掉,她从那样高的大厦掉落下来,身体骨头的断裂,皮肉完整之下的疮痍灵魂能够清晰感知到,哪怕她在那一刻离开了那个时代回到神武长安,但她永远都忘不掉当她在坠入死亡和深渊的半空朝上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