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祁继眼神一动,眼前似闪过两件眼熟的物件:磁盘是四四方方的,颜色是红黑相间的,手扎是一本黑皮的记事本,上头应该记满了各种数据……
“哦,你看过里头的内容吗?”
静静的,他又问。
“看是看过,但没看懂!那时太小,上面的字,太过于潦草……我根本就看不懂……”
时檀想了想,回忆了一下那时的光景——
逃亡第n个晚上,她从噩梦里惊醒,看到黎伯还没有睡,正在翻那本本子,她凑上去,哭哭泣泣抱着他,嚷着要找爸妈。
黎伯放下手上的书来哄她,告诉她说:“爸爸妈妈已经去了天堂,小昙你要坚强,我们一定能把那些人绳之于法的,因为我们还有这些罪证。”
年纪小小的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哭着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她看到床边摆着那本本子,就伸手翻了起来,可上面记录的东西,根本就不是小小的她能看得懂的。
“我只记得那本黑皮包着的厚记事本的扉页上,写着三个字的名姓,但我只认得其中一个‘玉’字……
“至于那磁盘,黎伯找人试了几次想读取,没用。
“黎伯说:一般的计算机根本就没办法解读它……
“你也是知道的,那时,计算机才兴起,还没有被普及化,暂时只运用在医学研究领域。
“黎伯说:想知道磁盘上写着什么,就得跑到专属于磁盘的那台机器上,或是同类型的机器,这样才能被解读。
“而父亲留给我的磁盘,则是加密的,一定得用特定的机器、特定的程序才能读取。
“可惜,那种机器,当时的我们根本就没机会接触到。黎伯认为,只有晁氏贵族医院才可能有那样先进的机子。无奈,我们根本就没机会再回去。
“所以,黎伯决定把磁盘和手扎藏起来,只能静待机会。
“谁知道,一等就是二十二年。这当中发生太多太多事。除了我,所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
“他们死的都太冤,所以,我告诉过我自己,总有一天,我要回来查清这一切。
“这几年,我人在国外,但关于二十二年前发生的事,我一直有在暗中搜集资料。可惜,晁家专政,当年的事,都被粉饰太平,我根本没办法查到什么。在竺国的历史上,石云骢就是死在莫须有的叛国罪上的……”
说到最后,她的神情显得无比的阴郁。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