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铭记这份仇恨,他被逼着吃了一大捧父妃的骨灰,这也是那个疯狂的男人的遗嘱。
他夜晚躲在床下,呕了一夜,最后生生呕出血来……
慧灵帝死得荒唐,又突然,萧阑光轻轻抚摸着春晓的脸蛋,看来他是不能将父妃的骨灰喂给那个女人了,看来,父妃只能在黄泉下死不瞑目。
不过,血脉一场,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那个女人处心积虑的江山,最后物归原主,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日后,管他宋泉儿能不能死不瞑目,萧阑光想,自己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孤独的小少年,世界的色彩,在那个雪天,捡到那个灰头土脸的女孩时,天光便一丝丝亮起了。
“我可不是个好东西,贺春晓,你做好准备了吗?”
他贴着她耳边轻声道:“你主动向我跑了来,便没有回头路了,本殿可不是那些软弱的闺阁男子。本殿又傲又野,贪婪又索求无度,不给个皇夫之位,休想白占我幽州叁十万大军的便宜。”
春晓被他的话搔得耳尖通红发痒,她眨眨眼睛:“那不是殿下的嫁妆吗?”
幽州军什么的,这就该是尊贵的大皇子殿下嫁人的排场啊。
萧阑光不说话,垂眸看着她,看得她心虚不已。
不是她不想将皇夫之位给他,主要是她现在的正夫还是南藏月,再加上原着唯一钦点男主柳觊绸的还没着落呢……
“妻主叁思,招摇皇子克妻之名,四海皆知,您身娇体弱,不得不防。”
南藏月温温的声音响起。
春晓回过头去,萧阑光颦起眉,问她:“他是哪根葱?”
春晓:“……”我的殿下,您天天暗示我后院有个蛇蝎,现在不认识那个蛇蝎了吗?
南藏月:“……”
南藏月眼睫颤了颤,端出正夫的端庄威仪:“侍身乃是,妻主的正夫,南氏。”
萧阑光扬起眉,看向春晓,不说话。
她点点头:“之前想过离婚,没离成。”原本一哭二闹叁上吊,差点就离婚了,就差办手续了,结果后来忙着造反,就给耽搁了。
南藏月浅笑:“妻主真爱开玩笑,不好意思,让萧公子见笑了。”
南藏月:“妻主乃是昔年富蕴太女之女,说起来,萧公子应当算是妻主的表哥,那便也是侍身的表哥,是我们的长辈才是。松妆弟弟,还不见过表哥。”
松妆突然被点名,人高马大的俊美青年,茫然地看看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