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跑一边喊着傅辞傅辞。
“傅辞!”
我一下子坐起来,像突然诈尸般。
“我在。”
没等我有任何反应,就已经被一个宽大的,温暖的,充满了安全感的怀抱抱住。
恐惧让我哇的一声哭起来:“呜呜呜,吓死我了,我差点喝了江婆汤,我差点过了奈何桥,我差点就回不来了。”
从没有如此真切的体会过死亡,我的胆好像都被吓破了,疼的要命。
“不会的。”傅辞轻柔的顺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的安抚:“我不允许你死,阎王也不敢收你。你不知道别人都叫我活阎王吗,没有活阎王的允许,死阎王敢从我手里抢人吗?”
我:……
多恐怖的事啊,愣是被傅辞一句话给我说笑了。
阎王还分死的跟活的呢。
我抽了抽鼻子问:“那陈默是活的黑无常还是活的白无常?”
傅辞:“他是牛头。”
“哈哈哈,咳咳咳,嘶嘶嘶……”我刚笑了半声就开始咳,咳了半声又开始疼,后知后觉的痛感撕扯着我的五脏六腑,疼的我额头瞬间冒汗。
傅辞赶紧让我躺下,按铃叫医生。
我紧紧拽着他的手:“你别走。”
我害怕。
害怕他一走。
黑白无常又来勾我的魂。
“我不走。”傅辞的拇指轻柔的摩挲我的手背:“别怕。”
我的心安定下来。
医生来的很快,看到我醒了也是第一时间松了半口气,紧跟着给我做了一些简单的查体,查完之后另外半口气也松了下去。
“傅总,江小姐一切都很正常,接下来只需要静养就行了。”
傅辞颔首:“辛苦了。”
医生忙摆手说不辛苦应该的,然后带着护士出去了。
“我渴。”我晃了晃傅辞的手。
傅辞给我倒了杯水,插上吸管递到我唇边。
我的伤口还没愈合,喝水都扯的疼,半杯水喝的我一头冷汗。
傅辞扯了几张纸巾给我擦,动作并不温柔,嘴里也是阴阳怪气:“我当你不怕疼呢,有种替别人挡枪,有种你别喊疼啊。”
我:……
我就说忘记什么事了。
“不是,你别误会。”我挣扎着爬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狡辩,呸,不是,你听我解释,我……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