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下跪磕头,高呼圣明万岁。
客栈里,宋砚澜听文乘南说了大概经过,也很是高兴。
“此事能如此解决,真是太好了!那些枉死的读书人,酒泉之下终于瞑目了!”
文乘南看着他,片刻颔首,语重心长的沉声道:“砚澜,日后你为官,定要以此为戒,勿成不耻恶人!”
宋砚澜重重点头。
文乘南似乎累极了,没坐多久便离开回房。
蔺兰酌逮着机会,将门和窗子都关严,到床边道:“你真信此时就这么解决了?”
宋砚澜点头,“不然呢?”
蔺兰酌纠结了下,到底还是道:“那我问你,若是真就如此了,为什么礼部官员一再入宫,还有小道消息,说礼部侍郎萧佑一出宫就去了左相家,还是深夜,回到家中时,礼部侍郎更对家中人安抚他定然无事?”
宋砚澜微怔。
蔺兰酌坐在床边,低声道:“还有文前辈,定礼部罪的告示都出了,那他再入宫有什么意义?他一人生地不熟、初来乍到的人,在礼部如何核查?又能怎么核查?”
“期间他可是一直在礼部,没有离开过。可我却听说,有几个官员秘密的入了礼部。为什么文前辈没有说这个呢?”
宋砚澜如遭当头一棒,脑海里瞬间涌现出不少思绪,叫他整个人都滞住了。
他不假思索的就要下床。
但被蔺兰酌按住肩膀。
“宋砚澜,文前辈是有傲骨的人,他确实在上京没有牵挂,但他不是孤身一人,他有你这个学生了。”
“你日后可是要在朝为官的人,若满朝皆敌,如何走的下去?”
“事实也已定,你便是去找文前辈,也改不了了,还会辜负他的好心!”
他几声轻喝,听的宋砚澜僵了下。
宋砚澜受到打击和冲击般,久久难以言语。
蔺兰酌有些不忍心看他的表情了。
他低低的叹了口气,道:“就像文前辈说的那般,为官之道,你还需要学很多。宋砚澜,你好好想想自己应该怎么做官吧。有时候身边事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时候,更是身不由己。要如何在这浑水中干净的过去,并达到所愿,是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