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里愤怒唾骂指责,他一人独演的这场声情并茂的戏码,彻底坐实了里面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景飞鸢,而不是他的母亲赵夫人。
外面的大内侍卫和院子里围观的道长们,都面面相觑。
道士们低声说——
“赵家那位少夫人看着挺漂亮温婉的,怎么会做出这等丑事来?”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可怜了赵举人,当众戴这么大一顶绿帽!唉,幸好我是个道士,不用娶妻,这也太可怕了!”
“走了走了,赵举人已经够难堪了,我们走吧,这是他的家事,我们都走,让他好好处理家事。”
“我们要是走了,赵举人不会杀了少夫人吧?”
“甭操心了,人家可是满腹诗书的举人,明年说不定就要中状元的,他怎么会为了一个下贱的妻子做出杀人之事,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他只会休了少夫人,然后更加努力温习功课,来年高中之后重新娶个更好的姑娘,出今日这口恶气。”
道士们很快退出了院子。
几个看热闹的大内侍卫也带着一脸戏谑的笑,退出了房间。
小公子没搜到,搜出了这么一桩丑事,过瘾。
行了,看够了热闹,继续去搜小公子的下落吧,正事要紧。
所有人浩浩荡荡离开了,院子里又安静下来。
赵灵杰贴着窗户听了一耳朵,确定没有人了,这才猛地转头望着床。
他目眦欲裂!
他抱着一个大瓷瓶猛地冲到床边,用尽力气恶狠狠的把两个乞丐挨个敲晕!
看着乞丐倒下,他又飞快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母亲,闭着眼睛哆哆嗦嗦扯来被子将母亲覆盖住。
可即便已经闭上了眼,母亲浑身的青紫还是在他眼中挥之不去。
他又心疼又恨。
他恨毒了景飞鸢!
他拖着无力的双腿走到门口,阴沉着脸把老嬷嬷叫进房里。
老嬷嬷是母亲最信赖的亲信,他也需要老嬷嬷帮着善后,所以他没有隐瞒,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在房里的不应该是景飞鸢吗?为什么景飞鸢和另一个乞丐不见了,受罪的人成了我娘?”
老嬷嬷闻言一愣。
她错愕看了一眼床边,这才知道床上的人是她的主子!
她吓得腿脚酸软,噗通跪在地上,“少爷!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夫人让老奴守在门口不要进去,她说她怕那药不够重,她怕少夫人半途醒来会坏事,所以她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