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
景飞鸢上前一步。
她淡淡说道,“我劝你把发簪放下来,你跟我玩以死相逼这一套没用,你住在别人的宅子里,还以死威胁宅子主人必须让你继续住下去,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转身看向外面的人,“若今儿赵钱氏死在我宅子里,官府判我景飞鸢有罪,那么诸位也可以学她赵钱氏这般撒泼。今儿你们看上了王府,你们可以大摇大摆拖家带口住进王府去,然后威胁王爷,只要他赶你们走你们就死给他看。明儿你们看上了皇宫,你们照样可以闯入皇宫赖在地上以死相逼,说皇帝若赶你们走你们就死给他看。反正你们受伤了出事了官府会判他们有罪,你们怕什么呢是不是?”
看热闹的邻居全都笑了出来。
还有人为景飞鸢鼓掌喝起了彩。
景飞鸢轻轻一笑,她温柔问大家,“你们说,若她赵钱氏今儿是在王府和皇宫这般撒泼,王爷和皇上是会依着她,还是直接一刀捅死她这种蛮横不讲理之人?”
赵钱氏慌了神。
看着冲过来的伙计,赵钱氏转头怨毒地望着景飞鸢。
这贱人真的要把她强行撵走!
不可以!
如果从这里离开了,她和儿子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她儿子过了年就要考科举,她们现在要是无处可去了,儿子哪有安安静静的书房可以温书?
而且,她儿子翻阅的那些历届进士优秀文卷也是景飞鸢这贱人掏银子买的,这贱人根本不会让他们把书籍和书卷带走,没了这些,儿子上哪儿去找这么珍贵的书籍来看?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半年都是靠景飞鸢掏银子养着,根本没人去挣钱,现在离开了这儿,他们一日三餐怎么办?
要是整日里为生计发愁,饿着肚子,儿子还怎么念书?
儿子念书念不好,来年还能考中进士出人头地吗?
景飞鸢已经让她和儿子身败名裂了,儿子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考科举,若是儿子名落孙山,再等下一次科举就是三年后了,那,他们还怎么翻身啊?
不,她绝对不会离开。
她就算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她也得帮儿子留在这里!
眼看着伙计们已经走上来想拖拽她了,赵钱氏心中一急,当即就出了昏招。
她翻身爬起来,一把拔下头上的发簪抵着脖子,厉声道,“你们谁敢过来!”
她一狠心,手中的发簪便刺破肌肤,一滴殷红的鲜血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