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东西。”
她慢悠悠说,“毕竟咱们两家都成仇人了,我要是还让你们大包扛走我景家的东西去当铺换银子过好日子,那我景家祖宗怕是都要气得活过来。”
围观群众纷纷叫了一声好。
喝彩声中,赵钱氏手指死死抓着门扉,气得身子直发抖。
贱人!
景飞鸢这贱人竟然如此下她和儿子的脸面!
等会儿她若是脱下了这一身华服,换上半年前的粗布麻衣,挎着个小包袱狼狈走出来,这不是明显告诉了世人,这半年她和儿子是在吸儿媳妇的血过日子么?
左邻右舍要怎么看她和儿子啊?
她一口血哽到喉头,她手指甲掐着掌心,惨白着脸缓缓望着景飞鸢,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她咬牙切齿道,“景飞鸢,你不要欺人太甚!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莫要把事做绝了把路走绝了!”
景飞鸢淡定凝视着赵钱氏。
她说,“跟你们母子俩这样的豺狼,为何要留一线?留着你们下一次又来下药害我么?把事儿做绝了才好,彻底断绝了来往,你们便害不了我了。”
围观群众又忍不住鼓掌叫好。
赵钱氏看着景飞鸢,又看着那些邻居们丑恶的嘴脸,她的心,快要被恨意扭曲到变形。
她狠狠掐着掌心,咬紧牙关看着屋子里的摆设。
她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
看这样东西,是景飞鸢后来添置的。
看那样东西,是景飞鸢买来送她的……
再看向其他的,还是景飞鸢买的……
整个屋子,属于她的东西没有几样。
她该怎么收拾?
这根本没法收拾啊!
赵钱氏眼泪抹了一把又一把,彻底陷入绝望的时候,院子门口忽然响起了一道悦耳的嗓音。
“景家姑娘,你何必如此赶尽杀绝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对一个老人家咄咄相逼,你不觉得你做得过了么?”
骄阳郡主拨开人群走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