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又被他咬了嘴唇,肯定被吓得不轻。
尤其是他被赵钱氏和赵灵杰下了药,是人家景姑娘心地善良怕他死才给他吃了解药,才让他没有跑出去犯更大的错,他应该记着景姑娘这份恩情。
手指摩挲着令牌,犹豫了一瞬,姬无伤毅然将其扯下来。
他握着令牌放桌上,推到景飞鸢面前。
“这是可以自由出入安亲王府的令牌,本王麾下的八个心腹也认得它,景姑娘请收下,若是家中遇到了什么急事,可以拿着令牌来王府寻本王。”
景飞鸢看着面前只有食指长、两指宽的黑金令牌,受宠若惊地望着姬无伤。
“王爷,这……”
姬无伤又将令牌往她面前推了推。
姬无伤说,“收着吧,皇帝的人还在四处搜寻本王儿子的下落,难保不会搜查到你身上,你拿着令牌才能保护好你的家人和本王的儿子。”
景飞鸢思索一瞬,就伸手拿起了令牌。
她站起身,行礼谢恩。
“民女多谢王爷庇护。”
“不必,本王还得谢你救了本王的儿子。”
“……”
景飞鸢怔怔望着姬无伤。
她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尴尬。
亏她之前还因为这个王爷的眼睛和身材跟野人有几分相似而怀疑过这王爷是不是那个野人……
她真是想多了!
王爷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野人呢,他要是那个野人,他会真诚建议让人家打死他自己吗?
景飞鸢彻底打消了对姬无伤的怀疑。
她笑道,“但愿不会有下一次了,民女打从心底里希望,今生今世不要再见到他。”
姬无伤闻言一愣。
他漆黑的眼眸凝视着景飞鸢,看清景飞鸢眼里的淡漠,他心里不知怎么的,突然一堵。
原来,景姑娘一点都不喜欢他,还极其厌恶他。
也是……
像他这种人,又有谁会喜欢呢?
他注定是一辈子的孤家寡人。
姬无伤捏了捏手掌,压制住内心遭人嫌弃所生出的难受。
他点头平静地说,“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人就差点被轻薄,这对景姑娘而言是不好的记忆,能一辈子不再见到他,的确是最好的。”
他给景飞鸢又倒了一杯茶,举杯说,“本王祝景姑娘,平安,如愿。”
景飞鸢立刻端起茶杯,“多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