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孙……那是我家暨白的娃娃,那是我家暨白的亲骨肉啊……”
冯清泉无奈扶额。
祖父执拗,他和妹妹也只能陪着了。
等了没一会儿,冯老太爷苍白着脸,皱着鼻子难受地哼哼,“哎哟,景家啥时候才会开门啊,这里好臭,真的好臭,我老头子快要蹲不下去了……”
“……”
冯清泉和冯绿衣看了一眼祖父,又默默扭头看着旁边那个卖鱼的小摊子。
那卖鱼的桌案上有许多死掉的鱼和切掉的鱼头,桌案底下是散落的鱼鳞鱼肠,旁边的大木桶里还放着十几条鱼,这……
这能不腥臭么?
尤其是大太阳当顶,热气一熏,腥臭味更让人招架不住。
冯清泉小声说,“祖父,我们去那边树荫下等着吧?”
冯老太爷摇头嘟囔道,“不去不去,哪儿都不去!这里正对着景家大门,他们一出来咱们就能看见,去那边空地倒是凉快干净了,可是距离太远了,王爷和王妃出来咱们都看不见,万一不小心错过了怎么办?”
鱼老板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地说,“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景家的远亲吧?是不是来给景家送礼的?”
冯清泉一愣,摇头说,“不是,我们跟景家并不沾亲,我们找景家人是有其他事。”
鱼老板这才收起方才那种奇怪的眼神,小声说,“哎呀我跟你们说,现在想见景家人可不容易呢!”
冯清泉见鱼老板善谈,便笑道,“敢问老板,为何不容易?”
鱼老板挨着冯清泉坐下,滔滔不绝的八卦起来。
“嗨!还不都是景家那些见风使舵的不要脸亲戚害的!”
“这不,景家大姑娘不是昨儿晌午抛绣球招亲么,可抛绣球那么大的事,景老爷景夫人那些亲戚愣是一个都没来!”
“哼,他们就是嫌弃景姑娘上个月跟赵家那举人和离闹得太难看,嫌景姑娘是残花败柳下堂妇,瞧不起景姑娘,不想跟景家来往!”
“结果你猜怎么着,昨儿下午,摄政王抢到了绣球并且跟景姑娘拜堂成亲的消息传出去以后,景家那些亲戚跟疯了一样,一个个带着珍贵的礼物蜂拥而至,堵在景家门口腆着大脸说他们是景家的亲戚,说他们以前对景姑娘有多好多好,景姑娘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们特意前来给王爷王妃贺喜!”
“哼,真是不要脸!”
“不过还好,景家没让他们进门,他们连景家人的面都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