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澜和景寻鹤同时瞥了一眼冯家人,不认识,便飞快移开视线,看向景飞鸢。
“姐姐!”
他们异口同声,飞快朝景飞鸢走去。
景飞鸢惊讶望过去,“阿澜?鹤儿?”
等两人走到跟前,她含笑拉着景寻鹤的胳膊说,“吃了饭就不见人影了,原来你是去找阿澜哥哥了?不枉阿澜哥哥教你武功,不枉他待你那么好。”
她又看向燕离澜。
“阿澜,你脸色很不好,昨晚是不是喝了很多酒?一身的伤还未愈就喝酒,身子怎么撑得住啊?”
想到阿澜去借酒浇愁的缘由,她颇为自责,“说起来,都怪我……”
燕离澜怎么舍得让他最喜欢的人如此自责?
他立刻摇头,红着眼眶说道,“不怪姐姐!是我自己脆弱,是我自己不争气,竟然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白费了姐姐这些天那么用心的为我治疗!”
景飞鸢望着燕离澜那双漆黑的眼眸。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此情此景她还能说什么。
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
她将所有关怀的话语藏下,轻叹一声,“让鹤儿先陪你回去歇着,等会儿我让人给你送一碗汤药来,你要乖乖喝下去,好不好?”
燕离澜嘴唇翕动。
他想说,他一点也不想回去歇着,他想跟姐姐多待一会儿,只要这样看着姐姐,他心里就高兴,比躺下来歇着还高兴。
可是……
他不能说。
姐姐已经嫁给别人了,他现在若还对姐姐纠缠不休,此等行径只会让姐姐的夫君心生芥蒂,对姐姐不好。
他是真心喜欢姐姐,他不想害姐姐。
燕离澜压下心底的不舍,乖乖点头,“好,我等着姐姐的汤药,喝了我就睡觉好好养伤,我听话。”
景飞鸢看着他这样乖巧,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燕离澜见姐姐似乎在心疼自己,心底的难受瞬间就被抹平了不少。
他怀揣着这点小欢喜,问景飞鸢,“姐姐,怎么不见王爷?”
景飞鸢说,“皇上宣他进宫伴驾,他走了有一会儿了。怎么,你有事找他?”
燕离澜摇头,“我没事,不过这个人找他有事。”
说完,他侧过身,将身后的郑知恩亮出来。
郑知恩非常识趣且嘴甜,一露面就嘴甜地冲景飞鸢大声喊,“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