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抬脚警示性地踩了一下周桑宁的腿。
周桑宁腿上的烙印还在作痛,被这么一踩,登时疼得她眼泪都淌出来了。
她弓着腰连连点头示弱,“我知道我知道,我绝对不敢耍花样,你大可放心!”
赵灵杰这才满意松开了脚。
周桑宁低着头,藏起眼中的怨毒。
呵。
她一定会承认这个夫婿的!
毕竟杀外人,犯法,可是杀自己的夫婿,却可以随意找借口蒙混过去,不是么?
两人在这里说话的时候,景家药铺门口,景飞鸢和姬无伤已经跟家人一起各自上了马车。
随行的十几个小侍卫骑着高头大马开道,两辆华美的马车慢慢前行,王爷王妃回府的排场,一点也不输给小皇帝驾临之时。
百姓们纷纷退让至街道两边,眼含敬畏。
马车往前行走了十几丈,忽然,路边有人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父王!父王救我!”
“父王救救女儿吧父王!”
一道稚嫩凄惨的嗓音响起,所有人惊讶闻声看去。
只见衣衫脏乱还染着干涸血迹的周桑宁踉踉跄跄拦在了路中央,她捂着腰侧,一副随时都能晕厥过去的凄惨模样。
百姓们或许不认识这个昔日的郡主,可王府的侍卫却对她一点也不陌生。
侍卫们同时勒马,错愕地看着落到如此凄惨境地的郡主。
“那不是骄阳郡主吗?”
“天哪,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脸颊红肿透亮,嘴角破裂,腰间伤口处血迹斑斑,脚步虚浮,整个人好像站都站不稳了,她这是被谁欺负了?”
“难道是威武侯府的人?可侯府那些人不是郡主的亲人吗,他们怎么会这样对待郡主?”
侍卫们一面震惊议论,一面回头看向马车。
他们不知道该不该跟王爷禀告。
骄阳郡主做了那么多荒唐事,已跟王爷父女情分破裂,王爷曾当众说过跟郡主一刀两断,王爷会怜悯郡主吗?
侍卫们迟疑时,马车的帘子已经被景飞鸢掀开。
景飞鸢听出来了,拦路之人的嗓音是周桑宁。
她很好奇,这小姑娘好不容易跟前世那个最爱的夫婿成亲了,这新婚燕尔的不在家腻歪,跑出来喊什么救命?
她带着一丝丝好奇,掀开了车帘,想看看这小姑娘到底想闹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