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拉着谭嬷嬷的手往里走,一边将刚刚说给赵叔听的话又给谭嬷嬷说了一遍。
谭嬷嬷也一样听得心惊肉跳。
谁能想到王爷那么高大健壮的人,竟然有如此凶险的旧疾?
这到底是什么旧疾啊?
景飞鸢看着燕离澜和郑知恩将姬无伤放在床上,正准备上前照顾姬无伤。
忽然,她转头问谭嬷嬷,“嬷嬷,怎么不见阿牛哥?”
谭嬷嬷连忙说,“阿牛刚从乡下来,又脏又邋遢,他看出来大家都在嫌弃他,被伤了自尊心,回了房里就要了一桶水躲在浴房里搓澡,他那一身半年没洗的汗,估计要洗半个时辰才能出来。”
谭嬷嬷问景飞鸢,“小姐您有事要找阿牛是不是?我这就去叫他。”
景飞鸢摇头说,“没有,您不用叫他,我只是好奇他之前不是与您在一起么,怎么忽然不见他人了,所以随口一问。”
说完,景飞鸢垂眸,若有所思。
谭阿牛在沐浴……
也就是说,王爷出事的时间点,谭阿牛是一个人单独待着的,没有人能证明他没有暗地里动手脚……
景飞鸢藏起心中的怀疑,若无其事地看向郑知恩和燕离澜。
“郑大哥,你和谭嬷嬷母子俩一定有话说,你们可以去外面院子好好说,阿澜你在一旁陪着你哥哥,监督一下你哥,别让他又对他娘摆臭脸放狠话,王爷这儿交给我照顾就行了。”
燕离澜乖乖点头答应。
郑知恩闻言则是冷哼一声。
他看都不看满眼期待的谭嬷嬷,抱着胳膊转身背对谭嬷嬷,兀自阴阳怪气,“谁有话跟她说啊,我又不是她捧在掌心里疼的儿子,她有话还是去跟她的阿牛说吧,她家阿牛爱听,最爱听。”
景飞鸢扶额。
这一股子酸气,真是浓郁得冲人。
景飞鸢懒得搭理郑知恩,指着燕离澜说,“阿澜,你哥交给你了。”
燕离澜咧嘴一笑,“好的姐姐。”
他一转身就弯腰将哥哥一把扛在肩上,麻溜往外跑,“哥!咱们去外面使你的小性子!姐姐要给王爷扎针了,别在这里打扰姐姐!”
郑知恩都被弟弟的操作惊呆了!
哪有这样的!
一言不合就扛他跑!
他身为哥哥的尊严还要不要了?
他羞愤地在燕离澜肩上挣扎,大吼,“放开我!燕离澜你放开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