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做人……
而现在,景飞鸢竟然说要提前把他母亲放出来!
这可怎么办?
他根本不知道他母亲的脏病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若是胳膊脖颈也出现了红疹,那岂不是一露面就能让人瞧出来么?
赵灵杰的紧张和畏惧,景飞鸢尽收眼底。
她知道赵灵杰在怕什么。
怕赵钱氏染上了脏病的事暴露,是吧?
可惜,怕也没有用。
她就是要将赵钱氏染了脏病的事公之于众,她要让赵钱氏像她前世那样被沉塘而死!
景飞鸢没理会赵灵杰的恐惧,轻笑一声后转头吩咐侍卫。
“接下来两日别让人给他送饭了,他啊,就是吃太饱了才有力气逞凶打人,饿一饿他,让他软了骨头没了力气,他就不能打我女儿了。”
赵灵杰听后,眼里的恨意愈发浓郁刺骨!
景飞鸢没有搭理他,又低头看着周桑宁。
对上周桑宁那双委屈的眼睛,景飞鸢又吩咐侍卫,“找个嬷嬷来,给她洗个澡换身衣裳擦点药,好歹叫了我一声娘,怎么能让她在王府里像个乞丐一样脏兮兮的活着呢?”
她睨着周桑宁,“瞧瞧,她如今这样多乖啊,不是比原来那刁蛮任性又恶毒的样子讨人喜欢多了?”
景飞鸢蓦地侧眸望着秦太后。
秦太后拨了拨景飞鸢的鬓发,轻声说,“弟妹啊,你太心善了,咱们做人要狠一点,尤其是对待这种屡次加害你的人……明知道她会给你惹麻烦,那你就别对她仁慈,你便让她再也找不了你的麻烦。”
景飞鸢瞳孔微缩。
秦太后笑了笑,看向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口吐鲜血的赵灵杰。
她伸了伸懒腰,无趣地说,“弟妹,我们回去吧,本以为能让周桑宁如此痴迷的会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结果……也就是个趋炎附势欺善怕恶的软骨头而已,尤其是这鼻青脸肿的样子,真是让人倒尽了胃口,没什么意思,回吧。”
景飞鸢回神。
她瞥向赵灵杰。
方才她们进门时正殴打周桑宁肆意逞凶的赵灵杰,此刻也像周桑宁那样蜷缩着身子痛苦地颤抖着,他口里鼻子里都是血,哪儿还有方才那张狂的模样?
她看过去的时候,正好赵灵杰抬头望过来。
四目相对,她从赵灵杰的双眼里看到了痛苦,也看到了恨意。
是那种恨不能将她吞吃入腹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