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外人,这种话他们早就听得耳朵生出茧子了,因此只是等着看好戏。
忽有风起,一根擀面杖就从院子里飞了出来,正好打中那汉子后脑勺,汉子哎呦一声,从门槛上跌下,有些狼狈的坐在地面,破口大骂,“你这胖婆娘,老子等会儿把你吊起来打!”
这是这句话说完的当口,一个面容普通,但身材壮硕的高大妇人已经黑着脸到了门口,也不说话,一把抓住汉子衣领,就这么把汉子往门里拖。
看起来不是第一次了。
巷子里再度响起些笑声。
“陈小子,给老子等着……”
不情不愿进了门的汉子冷哼一声,消失了陈朝的视线里。
陈朝看着这一幕,咧嘴一笑,舒服!
……
……
“都散了,都散了。”
陈朝招招手,也不管这些街坊是不是真的要散去,他只是转身麻利的打开门,走进了那方不大不小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布置简单,除去一张石桌之外,就只有一个长满青苔的水缸,水缸的边缘有一层薄薄的雪花,地面满是积雪,靠近屋檐的那些石砖缝隙里有些枯败的野草,正在蛰伏,看起来过了这个冬,就会顽强的生长起来。
“滚远点!”
随手抓起一团积雪,陈朝精准的砸向屋檐下的一只黑色野猫,野猫喵呜的叫了一声,借着柱子爬到房顶,转头看了一眼陈朝,消失在大雪里。
身后的少女静静跟着,不快不慢,始终和陈朝保持着一丈左右的距离。
看着陈朝做完这一切,两人这才来到堂屋前。
整座院子有些年岁了,木柱什么的,上面的漆皮掉落不少,露出的部分甚至已经遭受了虫蛀。
陈朝从堂屋拖出一把老旧的木椅和一条长凳,挠了挠头,正准备说话的陈朝便看着眼前的谢南渡径直朝着那张木椅走去,然后坐下。
“够自觉的。”陈朝嘟囔了一句,原本是打算让这谢南渡坐那条长凳上的。
但此刻他只能自己坐在长凳上,扭了扭屁股,实在是不太舒服。
“你不是此地的镇守使吗怎么我看他们好像都不怎么怕你”谢南渡坐下之后,便已经开口,随着她说话,那张之前被烫的通红的小嘴里吐出不少雾气。
她在打量这个和在破庙里完全不一样的少年。
在破庙里,这个少年果断而冷静,可到了这里,他却又像是个地痞,整个人浑身上下全是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