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便是出自鹿鸣寺。”
“国师?”
陈朝挑了挑眉。
宋敛平静道:“陛下以藩王之身起兵,登基称帝,最大功臣便是国师。”
有桩事情,大梁朝上下几乎是人尽皆知,却始终没什么人愿意去提,那便是当今的大梁皇帝并非是以太子身份登基称帝的,而是早年间被封藩王,那位灵宗皇帝晚年,所立太子暴毙,世间众人皆以为灵宗皇帝要在已经分封的诸王中取一人而再立太子,却不曾想到,灵宗皇帝则是没有这个打算,反倒是立那位薨逝的太子之子为皇太孙,百年之后,便将皇位传下。
那位年轻的皇帝登基之后,容不下自己那些藩王皇叔,开始找理由削藩,落到当今皇帝陛下头上的时候,这位皇帝陛下没有犹豫,当即起兵,只花了三年时光,便拿下了神都。
登基即位,改年号天监。
那是一段发生在十三年前的故事。
陈朝知道一些,但不清楚其中内幕。
如今十三年过去,大梁朝的世道比之前更太平,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去想起那位废帝。
甚至如今的朝野之间,已经不会有人去说当今陛下当年所做是不对的了。
大梁朝需要一个明君雄主,那位自焚于皇宫的废帝显然很不适合。
毕竟一件小小的削藩事情,他也没有处理妥当。
这样的人怎么能治理好一座王朝?
陈朝感慨道:“真是一段不太久远的故事。”
十三年,改变不了什么。
那些事情没人提及,但却不会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