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输给陈朝。
陈朝笑了笑,冷声道:“好一个我们要剖尸在先,我左卫查案,遇到不解之处,自然要剖尸探查,这一点,谁能说些什么?”
“难道就因为你们这无端的怀疑便可以出手伤我左卫官员?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们把大梁律放在何处?”
陈朝一字一句问道:“难道大梁律什么都能管,就是偏偏管不了书院?”
这句话,杀人诛心,书院虽然在严格意义上也是属于方外宗门之中的其中一脉,但其实书院早就和世俗王朝捆绑到了一起,书院学子在大梁朝,自然也要遵守大梁律,更何况书院就在神都。
即便超然如院长,只怕也说不出来我书院学子可以不遵大梁律这种话。
因此一时间黄直哑口无言,说不出什么话来。
陈朝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话,只是转过头来,看着张夫子,平静道:“夫子以为如何?”
以大梁律破局是陈朝早就想好的事情,真要动起手来,他根本就不是那位夫子的对手,他如今能够做的,其实便是让眼前的夫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
张夫子沉默许久,仿佛是怒气渐渐消散,他之前动手,的确有袭击朝廷命官的意思,若是要用这点抓着不放,只怕即便是他,都有些没有道理。
只是此刻,当着这么多书院学子,想要让他认错,便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是左卫查案,那此刻可曾找到谢学士勾结方外修士的证据了?”
他的声音有些冷,话锋一转,便是要从这里开始破局,不得不说,眼前的张夫子,不是蠢人。
闻听此言,在场的左卫衙役们都显得有些不自在,他们若是找到证据了,哪里还会如此被动,但实际上即便是他们也觉得古怪,难道是他们真的错了?
陈朝当然知道此刻无法找到证据。
陈朝平静道:“还未结案,还没有定论。”
张夫子冷笑一声,“依着你的意思,就是还要剖尸,才能探查清楚?”
陈朝默认。
张夫子继续说道:“如果剖尸之后,还是证明谢学士是清白的,又怎么说?”
陈朝平静道:“自然有大梁律惩治。”
张夫子说道:“若是一开始便注定是错的,为什么就一定要去等那个错误的结果产生之后才做些什么?”
张夫子这话其实也不见得就是诡辩,如果一开始便发现有人要杀人,那么在他杀人之前,是否能够先行将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