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说道:“我等会儿会写封信,到时候你在合适的时机把信带出去。”
卖酒妇人皱眉道:“说什么胡话,觉得不好现在就走不行吗?”
宋盈虚摇头道:“我应该离不开神都了。”
……
……
陈朝越过几条长街,确定宋盈虚不会追来之后,便松了口气,平复了心情,但实际上他也清楚,像是宋盈虚这样的修士,一旦打定主意要追杀他,只怕他逃不到这里,但若是他没有往这边追来,便是说明他暂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陈朝站了片刻,迎面便有个少女走了过来。
她撑着油纸伞,在靠近陈朝的时候,便把伞往上举了举。
看到来人,陈朝惊讶道:“你怎么在这里?”
少女正是谢南渡。
如今她已经是一位剑修,而且境界不算太低,因此再次离开书院,便不见得一定要有人跟着了。
“我若是说我算到你会出现在这里,合不合理?”
陈朝接过油纸伞,顺带着把断刀归鞘,这才说道:“也不太合理,知道的知道你是个剑修,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算命也是一把好手。”
谢南渡微笑不语,并不作解释。
其实事情很简单,像是陈朝这样的人,在神都一定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看着这个少年,谢氏作为其中之一,自然看得清楚。
即便会慢一些,但也相当有限。
陈朝说道:“遇到个腐儒,偏偏这个腐儒不仅读书还修行,偏偏又像是踩了狗屎一样,竟然已经跨过了忘忧境的门槛。”
他摇着脑袋,很不满意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样的事情。
谢南渡打趣道:“你这是打倒一片读书人。”
不等陈朝说话,她继续开口说道:“张夫子被你关到左卫的大牢里了,书院那边会是什么反应,你知道。”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怕咬。”陈朝无所谓地摇摇头,“现在书院还有多少人喜欢我?”
谢南渡摇头道:“书院从来没有人喜欢过你。”
陈朝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你不是人?”
谢南渡平静道:“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人,我只是不喜欢你。”
陈朝看了谢南渡一眼,幽怨道:“你这样可把我的心给伤了。”
谢南渡不置可否,对眼前这个家伙没有太多感触,只是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把他放出来?”
陈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