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朝微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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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云间月,陈朝返回州府衙门,刺史李怀先等人一直等着他。
陈朝看了看这位朝廷的封疆大吏一眼,“案牍库那边有些东西,本官就带走了,若是之后朝廷查问下来,李刺史可以照实说。”
李怀先笑道:“镇守使大人这话,就太过客气了,这些州志,都有备份,镇守使大人取走一些,无非是再添一次的事情。”
陈朝点点头,他之所以这么说,自然是不想这位瀛洲一地的父母官为难。
“既如此,本官便要离去了,离别之际,还是想要絮叨一句,瀛洲百姓从军者不少,战死者更多,朝廷的抚恤发下来之后,万望李刺史不要动什么心思,不然……”
陈朝转过头来,致歉道:“本官这说话,是有些不太中听。”
李怀先只是认真摇头道:“镇守使这般,才理应如此,不过镇守使可以这般说,下官却不敢真这般做,只说一句,在下官经手的抚恤,一定会发到每一个该发的人手里。”
陈朝这才满意点头。
只是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这位李刺史忽然又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镇守使大人,能否……留一幅……墨宝?”
陈朝有些无奈,“你们读书人骂人都这么脏吗?”
话虽然这么说,但实际上最后陈朝还是给这位李刺史留下了几个字。
离开州府衙门赶赴海边的时候,陈朝甚至还在想,要是有朝一日,他在大梁朝彻底没有立锥之地后,不知道李怀先看着这幅墨宝会怎么想。
到时候也是烫手山芋。
一路上瞎想,陈朝还是很快便来到了瀛洲东北的海边。
在一片礁石之间,这位年轻武夫站在其间,听着海浪的声音,上一次便是在此处,他和那位白衣少女再次相见,她告诉了自己一些辛秘,只是这一次,他在这里等了一夜,都没能等到白衣少女再次出现。
等到天边再次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陈朝起身,离开了这片礁石,在海岸一处的渔村里,找了一户寻常的渔民买了一条破旧的小船。
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看着手里的钱袋子,还是忍不住问道:“客人,你真要独自出海?”
陈朝笑道:“或许去不了很远,就在海边转悠一圈就回来。”
听着这话,中年汉子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担忧道:“真要出海远一些,一定要大船才是,要不然遇到风浪,保管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