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兮兮的后背,克制住心软的冲动,弯腰把竹筒捡了起来。
“那日你浑身是血,背着狼朝我走来,我突然心生惶恐,不明白为何只是初相识的人,会为我做到如斯地步,我有些怕,”叶柏舟轻抚竹筒,像是在安抚一个孩童,然后他看到顾归的耳朵动了动,轻笑一声,放缓了声音,“不是有些怕,是特别怕,怕自己辜负了这位从天而降的阿北的心意,于是我收了那狼之后,在家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有什么可以匹敌成狼的还礼,只好磨墨铺布,给阿北画一副画像。”
顾归背上落了一个虫子,叶柏舟伸手扇风,把虫子赶走,继续道:“这幅画我当初不眠不休画了三日,你可还记得当时我生病你来看我的事?那时就是因为作画累倒的,不过我一直没说。”
顾归动了动脑袋,偷偷的瞄他一眼,发现他在看自己之后快速把脸埋起来,继续装死。
“当时怕你不理解这份心意,便没有送你这个,今日之所以说了这些,只希望你能在自己住处找个位置给它,哪怕是柴房也行,只要别扔了,可以吗?”叶柏舟说到最后,声音里带了点不能轻易察觉的祈求。
顾归咬着下唇,勉强坐了起来,目光落在书桌上的某处,就是不肯看他:“有些东西,送得晚了还不如不送。”这东西要是那时便送了,她定然当个宝贝供起来,现在给她,还得麻烦她往仓库里送。
屎都吃饱了再喂饭,她也得咽得下去才行!
叶柏舟垂眸:“那便扔了吧。”
“刚才还要我不扔。”顾归瞪眼,这人的话怎么变来变去!她有些烦躁的起身,拿着竹筒朝外面走去。
叶柏舟叫住她:“干什么去?”
“先把这玩意送回家,省得放这里碍眼。”顾归挑着绳子不耐烦道。
叶柏舟眼里带了点笑意:“这个时候出去,被前院的官员看到了会不会有麻烦?”
“放心,不会被他们看到,”顾归嗤道,后面那个小门,江逸昨日领她去看过的,“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