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缩写名字,也藏在纸张的页脚。
江心低着头,声音有些低落,“没什么好遗憾的。”
沈南州望着她,小姑娘抿着唇瓣,低垂眼睫,看上去似乎是在难过。不难猜出,她应该很喜欢那个男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提起来还会影响她的情绪。
沈南州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出于男人恶劣的本性,也不太想听她曾经有多喜欢过别人,“为什么不告白?”
江心眼睛有点潮,她平静咽下心里的酸涩,“因为来不及了。”
晚了一步。
可能这就是有缘无分。
绑架案后她被江北山送回南城休养了一段时间。
一个人住在这间院子里。
外公外婆出车祸早就不在了,那时候母亲还在,但是身体也已经很不好。
她待在这里,没什么事情做。
听见巷子里的一点动静,就要趴到窗台边去看看。
她在等他来找她。
写满少女心事的日记本里从我好喜欢他,渐渐变成了,他什么时候来找我?
他是不是忘记了她?是不是在骗她?
说好了要保护她的。
原来就只是说说而已。
江心在南城等了好几个月,窗外的树叶从绿变成黄,渐渐褪了色。
夏天过去,迎来了寒凉的秋天。
直到江心被江北山接过去,转学到了沈南州在的高中,才再度和他相逢。
看着他每天在教室门口等江岁宁放学,看着他为了江岁宁心甘情愿在走廊上罚站,看着他笑盈盈帮江岁宁拿着书包,牵着她的手。
江心这辈子最难过的时候,大概就是沈南州走到她的教室,点名指姓要找江岁宁的同桌。
很不巧,她就是江岁宁那个倒霉同桌。
她那时候挨了揍的耳朵还没好全,需要戴着助听器,怕被同学看见,不得不把头发放下来,挡住了耳朵,还有大半张脸。
只要她不主动开口说话,在教室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她被同学们推搡到沈南州面前,少年个子高,压迫感极强。
“你就是岁宁同桌?”
她戴了助听器,耳朵还是嗡嗡的响。
那是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情绪,紧张到掌心冒冷汗。
她抬手调整了下助听器,深深呼吸来调整紊乱的气息,她点点头,嗓子有点痛,眼眶发酸,潮湿泥泞:“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