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躯扶着沙发才勉强站稳,她问:“够了吗?”
江岁宁不动声色敛了笑,刚准备开口说话。
沈南州轻笑出声,从嗓子里溢出的笑听起来那般冷淡,漠然之中带着点尖锐的讽刺,男人长腿交叠,浑然不在意的语气吩咐身后的保镖:“车里还有酒,去给她再拿两瓶来,让她喝个够。”
陈留特别听沈南州的话,说什么都会照办,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哪怕让他去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也毫不犹豫。
陈留很快就拿了酒回来,江心一直忍着才没去洗手间吐。
人喝多后,很难保持理智。
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没那么清醒,可是眼前的画面却比平时还清晰。
沈南州一点都不会心疼她。
他就是要她痛,要她哭,要她难受,让她长记性,然后服软。
他不在乎她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江心眼眶逐渐被泪花模糊,她抬手擦去了眼底氤氲的水色,不躲不避对上沈南州那双漠然的眼。
男人神色平静,眉眼似是被冬夜里凛冽的戾气修饰,极其的冷淡。
这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只容得下他喜欢的人。
江心憋着一口气,她今晚就是不要对他服软。
她已经活得够卑贱了。
人人都要她低头。
把她往泥里踩。
江心打开了酒瓶,接着一杯杯往肚子里灌。
等到这瓶酒快见底的时候,江岁宁先出了声,“江秘书,别喝了。”
江心罔若未闻。
沈南州也没开口说话,既不催促,也没阻拦。
江心浑浑噩噩的想,她好像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和沈南州比心肠硬,没人比得过他。
江岁宁开口劝这句,当然不是良心发现要帮江心。
她只是不想让他们看见江心凄惨狼狈的样子,而感觉心疼。
男人一旦开始心疼一个女人,那就离爱不远了。
江心的眼睛还看着沈南州,她轻轻启唇:“我愿赌服输。”
陈留带进来的两瓶红酒,很快就被她喝空了。
沈南州从始至终没有叫她停下来,他是个事不关己的冷眼旁观者。
江心的脑袋没有刚才那么糊涂,她趴坐在地上,扶着沙发椅背慢慢站起来,推开了面前的男人,冲进了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