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才起了个头，就被沈南州打断，“往后延吧。”
江心没有再多说，“好的。”
能让沈南州推掉这么重要的饭局，想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
既然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
这个世上除了江岁宁，没有第二个人能让他临时改变主意。
江心现在除了觉得江岁宁命好之后没有闲心去悲春伤秋，她点点头：“好的，我先出去了。”
沈南州叫住了她，“江秘书，麻烦帮我泡杯咖啡。”
江心早就做习惯了这些琐事，沈南州就是喜欢使唤她，无论她忙不忙，总是只叫她去泡咖啡。
他喜欢喝苦咖啡。
不加一点糖。
江心有时候觉得沈南州的人生也没什么乐趣，早就过吃喝玩乐的年纪，不追求刺激，也不贪恋奢侈的生活。和高中那个犹如骄阳般嚣张灿烂的少年，现在的他，无比深沉内敛，似是洗尽铅华后冷冰冰的一弯月亮，遥远而又高不可攀。
江心去茶水间给他泡了杯黑咖啡。
沈南州待她倒是客气，“谢谢。”
江心也很客套：“不客气的，沈总。”
她隐约有点明白沈南州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和他谈感情。
确实。
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界限划分的清楚，更高效利落。
不会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就像和公司签订的劳动合同，所有的纠葛都有法可依。不论是什么问题，劳动法都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
可是一旦用感情说事，剩下的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堆麻烦。
下午六点，江心准时下了班。
接下来的几天，江心恢复了以前平静、偶尔又忙碌的生活。
程安跑来问她，“沈总怎么推掉了今晚和ES高层的饭局啊？”
江心想了想：“我不知道。”
并不是她守口如瓶。
而是她真的不清楚。
今天不是特殊的节日。
既不是情人节，也不是江岁宁的生日。
可能是他和江岁宁认识的纪念日？但是沈南州看起来不像是会记得这些的人，不过他给江岁宁的例外，不止于此。
程安只敢嘀嘀咕咕，也不敢猜测上司的私事，“ES那边好不容易松了口，不过条件也谈得差不多了。”
听说法务部光是合同就拟了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