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关心能换多少钱。
沈南州眼神淡淡,说不上来是不是失望,可能是从来没见过像她这么喜欢钱的女人,“等工作日你可以去问人事。”
沈南州望了眼她今天的打扮,目光微凝,继续说:“应该是一笔还不错的数目,江秘书运气不错。”
江心弯起唇角,刚才那点被他拒绝了的失落很快就被压回了心底,“我也觉得今天晚上我的运气不错。”
其实江心还是蛮想和他共舞一曲。
过了今天,可能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虽然她不会跳,也跳不好。
但是她曾经偷偷的学过。
那是在高中的毕业舞会之后,江心那天晚上,和其他同学一样,是舞会里毫不起眼的存在,她看见沈南州搂着江岁宁的腰,在舞池里,仿佛是这世上最默契最般配的恋人。
一个冰冷。
一个热情。
互暖互补,正正好。
江心回家后像个小丑,临摹着他们的舞步,一点点笨拙的学习。
但好像到现在,也没有派上用场。
她大概猜到了沈南州为什么会拒绝她,换做别人,可能他也不会答应。
江岁宁是他的专属舞伴,她是特例。
所以谁能说沈南州多情呢,他明明就很专一。
江心准备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沈南州忽然间提了一句:“江秘书,天气冷,你还是多穿点比较好。”
从容温和的语气,仿佛是最温柔的提醒。
可她知道这是警告。
这一点,沈南州从不避讳,他就是不允许她在这些场合穿得很暴露,哪怕只是露个肩背,他都不喜欢。
江心蹙眉,声音清冷:“好的。”
她不打算多穿,她想回家了。
舞池里已经有不少人。
江心刚要离开,就被盛西周拉住了手腕,他的拇指很冰,如钢似铁,侵入心扉的寒意贴着皮肤往骨头里钻,他说:“沈南州嫌弃你,我不嫌你脏。”
男人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腕,另只手霸道搭在她的腰间,将她坠入舞池中间。
盛西周身上有着迫人的威压感,毫不收敛朝她压了过来,她呼吸微窒,便是用力挣也没挣开他的手。
从刀山火海里杀出来的男人。
哪里是那么好摆脱的。
江心不习惯和盛西周靠得这么近,她畏惧他,也不喜欢他周身发腥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