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沈南州早就发现江心是有点娇气的，这一年被养得也有点挑食，口味挑剔，用不起的东西宁肯不用也不愿意讲究。
她小时候家境应当不错。
沈南州曾经在她的钱包里见过她四五岁时的照片，穿着漂亮的小裙子，头发上戴着精致漂亮的小皇冠，对着镜头有些害羞，笑得却很灿烂。
一看就是被家里人养得特别好的小孩。
像个娇娇的小公主。
沈南州望着她清减的侧脸，又想到她刚才眼泪汪汪哭得眼睛都肿了的模样。
心里复杂，不是滋味。
他想，他待她已经比旁人好许多了。
可她总是惹他不高兴。
而沈南州在她面前又一向不会忍耐自己的少爷脾气。
她想要什么呢？沈南州没有弄明白。
物质条件，他并未吝啬她。
可若是既要钱，又要感情，未免太过贪婪了。
江心几乎没再开口说话，沉默着当个摆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忘记给手机开静音，消息提醒声稍显突兀，她点开微信新消息，李律师问她怎么样了？她不想辜负对方的好意，但也不愿意再给他添更多的麻烦。
他没再继续这种不愉快的话题，“去吃饭吧。”
江心抬起眼，眼睛里有能豁出一切的决断，她扯起嘴角笑了笑，“沈先生，我也不是非你不可的。”
她挣开他的手腕，“你说的没错，我们之间是一场生意，合该利益最大化。”
她笑了笑：“既然是做生意，我也能和别人做。”
江心看着他的表情一寸寸冷了下去，男人沉默寡言时颇有威慑感，刻意收敛过的攻击力，不再遮掩，压迫感十足。
她垂着眼，“我胡说的。”
沈南州扣紧她的五指，带着去了楼下。
江心一言不发挣开了他的手，她看向坐在沙发里的顾庭宣，也不惧沈南州就在身旁：“我记得顾先生是不是说过喜欢我。”
她这句话落地，客厅静得能听得见针落的声音。
饶是顾庭宣自己也是一愣，他先前的确说过这句话，甚至是在沈南州面前开的口。今时不同往日，他还没那么糊涂。
江心走到顾庭宣面前，“顾先生，不然你也花点钱，我愿意……”
话还没说完就被冷冷中断。
“江心。”沈南州扯过她的手腕，几乎要掐断了她的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