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无论如何不好意思在他面前说不顺利。
她假装淡定：“还可以的。”
沈南州给自己煮了杯咖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江心委实受不了他这么客气，他越是如此，她心里就越慌，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用，我自己能解决这点小事。”
沈南州不置可否，顿了两秒：“要喝咖啡吗？”
江心对咖啡不耐受，偶尔喝一口没什么关系，喝得多了不仅睡不着觉，还容易心悸，她摇摇头：“不要了，喝了不舒服。”
“是我忘了。”沈南州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他漫不经心的提起：“对了，记得找间大点房子，不然不方便。”
江心不太理解：“为什么？”
沈南州这句话说的理所当然：“我时不时也要过去过夜，不能真让你次次都当随叫随到的那个人吧？”
听起来似乎很体贴。
江心想到租大点的房子，恐怕她每个月的薪水都要交代进去了，她捉紧了拇指，忍住窘迫：“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沈南州轻轻一笑，低哑磁性的笑声落在她的耳畔，他说：“江秘书原来喜欢当送上门的吗？”
江心被他说的有点脸红，他这句话说的轻描淡写，几分真几分假，偏偏一句淡淡的话也能让人听出极尽侮辱的感觉。
“你要这么想也行。”江心如今在他面前已经有点破罐破摔，“我不会让沈先生白白花钱。”
沈南州用拇指挑起她的下巴，“嗯，我一直都觉得我在江秘书身上花的钱是物超所值的。”
江心对他的话也不意外，她垂着眼皮，忽然又不想说话了。
沈南州总是说些让她伤心的话，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难过，但心里头也像扎进了尖锐的刺，沉闷而又窒顿。
她在沙发里休息够了，就想回卧室洗澡。
每次洗完澡，再糟糕的心情也会缓和一些。
江心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没擦干，沈南州也进了卧室，她顿了两秒，随后便若无其事做自己的事情。
沈南州轻松扯开了领带，扫了眼她身上的穿着，真丝吊带睡衣，略显单薄，却衬得她皮肤极白，他的目光停在她的右肩，雪白的皮肤上有个不大不小的刺青。
沈南州随口开腔：“以前没有问过你。”
他停了下来，温热的指腹抵在她的刺青上，“我一直都觉得江秘书很乖，怎么乖乖女也会去纹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