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再有什么牵扯,她点点头:“好。”
她想程淮安也不会想让别人知道他曾经不堪的过去。
程淮安是为数不多知道她和江岁宁是什么关系的人,程淮安的母亲那个时候被程夫人四处碾,她带着个孩子东躲西藏。
也许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
躲程夫人的追杀后,母子两人依然选择留在北城,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
他母亲在江家找了份佣人的工作,每日在院子里除草,干一些没人肯做的粗活。
程淮安和她母亲一起住进了佣人房,很狭小的单间,冬冷夏热,雨天还会漏水。
江心不常在家看见程淮安,但是每次见到他,他都很狼狈,像刚从老鼠洞里钻出来一样,又脏又臭。
江心将他当成了空气,不去主动招惹,也不会刻意躲避。
到了夏天,她看见他身上有很多伤,青青紫紫,触目惊心。
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的母亲一直在虐待他。
把自己这些年的苦难推到了这个不争气的孩子身上,既然他讨不了程家的喜欢,那当初就她就不应该把他生下来。
沈南州只肯和她说这么点,多了就不肯再提。
倒不是因为多机密,纯粹就是他本人万分不喜在她面前聊别的男人,甚至是在她面前夸那人聪明有手腕。
“好了,不说他了。”
话音未落,程小少爷就端着酒杯寻了过来,他长得过分精致,似乎身体不太好,还有些咳嗽。
“沈先生,父亲让我过来跟您打个招呼。”
“客气。”沈南州一派淡然。
程淮安的目光停在他身边的女人身上,若有所思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眼熟。
与此同时,江心也认出了程淮安的脸,她忍不住攥紧了拇指。
程淮安看向江心,好奇但又不失分寸:“这位是?”
沈南州不喜欢程淮安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悄声无息把人藏在身后,淡淡地说:“我的妻子。”
程淮安:“不知道为什么,我见了总觉得有些眼熟。”
沈南州还没说话,江心就先开口打断:“是程小少爷认错了。”
程淮安似笑非笑地,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是吗?”
江心真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这么小,她没好气道:“反正我没见过程小少爷。”
程淮安眉眼间的笑带着点邪性,说话又像在哄她:“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