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搬走了。
主卧的布置几乎没什么变化。
甚至床单还是以前常用的那几套。
家里的阿姨,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沈南州让她今晚留下来,江心没有松口,她要回自己的小公寓里。
男人按着她的肩膀,强行逼她坐在沙发里,“实在不想留下来就吃个晚饭。”
江心低声说:“我没胃口。”
沈南州扯了扯领带:“不吃也行,直接上楼吧。”
江心愣了愣。
沈南州继续说:“履行夫妻义务。”
江心沉默了很久,她抬起脸,脸上是不卑不亢的神色,说话也很镇定:“不了吧。”
她温声细语地说着真心话:“沈先生不是嫌我脏吗?还是算了吧,我实在是配不上你,不想玷污了你。”
沈南州说不上来心里这种被针扎过的痛感,到了哪种程度。
字字诛心,大抵就是如此。
每一个从她口中吐出来的字,都成了锋利的石块,漫不经心割着他的血肉。
沈南州表面从容不迫,除了脸色看起来苍白了些,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下去。
太迟太迟了。
减法做到最后。
已经变成了零。
她的暗恋,已经化成了一个句号。
句号代表一句话的结尾。
结束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江心知道自己是个很倔强的人,甚至倔的有点让人恼火。
别人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她是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
一定要痛到自己受不了了,才肯放弃。
江心感觉人有时候太倔强了也不是好事情,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了沈南州的掌心:“把定位关了吧。”
沈南州没有接,肤色苍白,还有些心不在焉。
似乎还在思考她刚才说的话。
她说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沈南州都没料想到这句话的杀伤力竟然这么强,胸口的胀痛一阵接着一阵,像有一块石头砸在最柔软的这片地方。
痛感都来的后知后觉。
他已经很久没觉得这么难受过,呼吸不太畅通,胸口又闷又堵。
他只能用力更用力掐着她的手腕,将她牢牢锁在怀中,确保在当下她没有办法离开他,才能得到一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