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没想到他也会变得这么可笑。
他也不是想求她一定要爱他。
保持以前的状态就很好。
“没装定位。”沈南州一点都不心虚:“我让人跟着你了。”
江心有点没力气和他争吵,他无非就又是疑心她会出轨,找人时时刻刻看着她,免得她又去对别人犯贱。
“沈南州,我真想和别的男人睡,你找十个人跟着我都没用。”
“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心并不听他的解释,“你要知道人下贱起来是什么底线的,我现在也不想演戏了,我就是个贪图享受的人。”
她翻起旧账来的本事并不比沈南州差:“你之前不是还让我随便挑一个喜欢的吗?我现在想挑了,请你不要拦着我。”
沈南州几乎都快忘了曾经有过这一段,那时候他的确不太在乎。
“至少我们现在还是夫妻。”
“受法律保护,受道德约束。”
江心说不过他,也就不说了。
她和他回不去从前,也没有了以后。
*
司机把车开回了别墅。
江心上次来这里,还是搬家的那一天,她的所有东西都搬走了。
主卧的布置几乎没什么变化。
甚至床单还是以前常用的那几套。
家里的阿姨,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沈南州让她今晚留下来,江心没有松口,她要回自己的小公寓里。
男人按着她的肩膀,强行逼她坐在沙发里,“实在不想留下来就吃个晚饭。”
江心低声说:“我没胃口。”
沈南州扯了扯领带:“不吃也行,直接上楼吧。”
江心愣了愣。
沈南州继续说:“履行夫妻义务。”
江心沉默了很久,她抬起脸,脸上是不卑不亢的神色,说话也很镇定:“不了吧。”
她温声细语地说着真心话:“沈先生不是嫌我脏吗?还是算了吧,我实在是配不上你,不想玷污了你。”
沈南州说不上来心里这种被针扎过的痛感,到了哪种程度。
字字诛心,大抵就是如此。
每一个从她口中吐出来的字,都成了锋利的石块,漫不经心割着他的血肉。
沈南州表面从容不迫,除了脸色看起来苍白了些,其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不想再听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