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握紧了方向盘,是不太喜欢从她口中听见她夸别的男人的,“嗯,正好见见。”
江心扭过脸,一双漆黑圆润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然后用最平淡最如常的语气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身边的每个男性朋友,都像是我的出轨对象?”
疑心那么重。
沈南州这回真的不是这么想的,劈头盖脸被她这么误解的滋味并不好受。
至少他心里一点都不舒坦。
他绷着张看起来就性冷淡的脸:“我没有这个意思。”
江心现在笃定了他居心不良,她吃了这么多苦头已经是惊弓之鸟,“你别动我身边的人。”
沈南州被气笑了,开口也就不太客气:“我相信你,胃口那么大,看不上你师兄这种人。”
江心被他呛得胸口难受,沈南州有时说话就是绵里藏针,精准对着她曾经的伤口下重手,好像要见她鲜血淋淋才满意。
她抿紧了唇,不肯说话。
等到了地方,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是很僵硬。
沈南州站在她身旁,比她高出一个头,男人气势凛凛,西装革履也挡不住周身的冷厉,他面无表情,沉默不语走在她身旁。
有点幼稚的、有点矫情的,像是在说我爱你。
很多无法表达的爱意都藏在没有人发现的小细节里。
沈南州感觉他心里有哪些地方真的不太一样了,他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没有办法用具体的文字来描述来形容。
就是不一样了。
他怀里的女人睡着了,还睡得很熟。
也许此时此刻她正做着一个美梦。
她乖乖枕着他的胳膊,睡得很安心。
沈南州总是在无关紧要的时候记起那些细枝末节,她以前时常轻声细语却又认认真真对他说晚安。
那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好像特别的虔诚。
他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竟然有点想要问问她那个时候她是在说爱他吗?
往事随风已经翻页了。
现在就算问出了答案也没有什么意义。
只剩下遗憾。
—
江心最近的睡眠质量显著提升,她已经很久没有失眠。
翌日清晨,她手机上提前设置好的闹钟竟然没有响,她是被生物钟叫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点懵,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见了时间就彻底清醒了。
整个人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