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失去那份虚假的恩情,后果大抵也是很惨烈的。
江岁宁有时做梦,也会梦见十七八岁的沈南州,灿烂的少年满是意气,眼睛里都是毫无保留的、唯一的、全部的爱啊。
他满怀期待想要守护的少女,是江心。
如果让他抽丝剥茧般,查出当初的事情。
对她没有了感情的沈南州,是不会轻易让这件事过去的。
沈南州不知道他曾经有多么爱江心。
江心也不知道。
唯独知道的人只有江岁宁。
“你很生气吗?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江岁宁现在能说的只有对不起,唯有先示弱,才能慢慢思考应对的办法。
江老太太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听这个语气好像他们两个以前就认识?!
不得了啊真是不得了。
这是早就和妹夫搞上了。
她就知道岁宁不会让她失望。
沈南州什么都没说,依旧是一脸冷色。
直到这顿午饭结束,沈南州都没怎么说话。
江岁宁先叫了辆车把她奶奶送回了江家,自己则留了下来,她抓着沈南州的手,“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不是吗?”
沈南州轻轻推开了她的手,嗓音有些疲倦,也有些敷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三两步追上了江心,开车把她送回了施工现场。
江心要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车门打不开,男人上了锁。
“开门。”
男人答非所问,漂亮的脸有些苍白,他哑着嗓子问:“介意我抽根烟吗?”
江心毫不犹豫:“介意。”
她不喜欢闻烟味。
沈南州拿出的烟盒又放了回去,他忽然记起很多事情,比如江岁宁的母亲在某次宴会上不小心把水泼到了她身上,依然咄咄逼人说她不对。
又比如她红着眼睛告诉他说她没有欺负江岁宁时的样子。
那些画面,映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
他的心脏就像是在承受锤子落下般的钝痛。
毫无征兆。
痛得他脸色都变了变。
“我下午还有工作,你把车门打开吧。”江心静静望着窗外的风景,淡淡地说了一句。
她和江岁宁的关系,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沈南州刚才的冷漠不过是因为这么多年江岁宁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一句,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