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州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沙哑,还有一些困倦,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下午睡了那么久怎么还是困?”
江心轻推开了他的手,她不耐烦的时候对他就没那么温和,有点小性子的使唤他,“最好是烫一点的温水。”
男人缓缓起身,眼角带笑,是他自己都看不见的柔情:“又要温的又要烫的,到底要哪样?”
江心抿了抿唇:“你嫌这嫌那就别问。”
沈南州从来没说过,他其实还蛮喜欢江心对他使小性子的模样。
他宁愿和她斗嘴,也不想相顾无言,无话可说。
沈南州任劳任怨去给她倒了杯温水,江心捧着水杯,方才的困意悄然不见,她重新被他拥在怀中,垂下了眼睫。
喜欢的人就坐在她身边。
但是他的心并不在她身上。
沈南州放不下,忘不了。
她何尝不是一样。
只是她现在学会了忍耐,学会了在他面前封闭内心。
江心喝了小半杯热水,可能是退烧药起效了,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也没有那么烫了。
她在发呆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盛西周走进来的时候,漆黑的眼在她脸庞停留了很久,他的到场,休息间里的气氛显然冷了冷。
这里除了江岁宁和沈南州之外,没有和他相熟的朋友。
沈南州唇角噙着的笑意淡了淡,目光冷冷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盛西周这个人和其他人都不一样,疯子的思维不能用普通人思维来揣测,就像沈南州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盛西周为什么那时候会和江心搞到一起。
他对她的厌恶,不似伪装。
即便盛西周漫不经心告诉过他,是江心勾引的他。
但他怎么会对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上钩呢?
江岁宁大概是察觉到了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上前来打圆场,“是我叫他来的,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那么多天了,好无聊的。沈南州,你不会介意吧?”
江岁宁故意问出后面这句话。
沈南州抬了下眼皮,“不介意。”
江岁宁知道沈南州心里面的刺是什么,他最恨的就是背叛,当初江心和盛西周被他捉奸在床,他居然都能够容忍。
但他能忍下来,不代表真的就什么都没发生。
每次三人见面都是在这条裂口上撒盐。
江岁宁就是故意要提